说完,她转身拿起沙发角落里的香槟,气急败坏地砸向秦深,随后响起震天的关门声。
敏捷地接住丢来的“凶器”,秦深俊脸浮现出一丝纳闷。
这si小孩脾气真不小。
他垂眸看表,十二点半了。
秦深起身,准备外出找顾念念,在沙发缝隙里找到被她遗落下来的手机。
很快,大门再度被推开,满身怒火的顾念念回到客厅,秦教授正斜倚在沙发里翻看杂志,姿态好不慵懒。
发现她回来后,漂亮的桃花黑眸淡淡一瞥,收回视线,一言不发。
就这么悠闲,高傲,差点把顾念念气岔了。
落在她眼里,他的意思就是——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啦?既然有种走,就别回来撒……
磨磨牙,她开启寻找手机之旅。
找遍茶几沙发和小挎包,都不见心心念念的手机。
她坐在沙发上,一脸烦躁,偷偷瞥了一眼身边的秦深,他姿势未变,脸se未变,还是在翻杂志,似乎当她是透明的。
就是这种视若无睹的姿态更让人生气。
抱着沙发垫,顾念念憋了很久,才吐出一个字:“喂——!”
迷之寂静……
顾念念又喊了一句:“喂——!”
“我有名字。”秦深淡淡地掀唇。
“借手机打个电话。”顾念念冷着脸。
“不借。”
“……”
猛地,秦深合上杂志,漆黑的眸子忽而扫到顾念念身上:“我又不是你爸,也不是你妈,就算你衣着暴露,浓妆yan抹,彻夜不归,乃至手机不见了,也跟我没关系。”
他把“小气y损”这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
顾念念总觉得哪里不对。
见她无法反驳,垂头深思,秦深语气缓和了很多:“去卸妆,洗澡,换套衣服,我考虑借给你。”
顾念念眼珠子一转:“你怎么知道我手机不见了?”
秦深轻咳了一声:“翻箱倒柜的,很明显就是在找手机。”
“就这么简单?”顾念念坐过去,一脸狐疑。
“就这么简单。”秦深眼眸半垂,对上她放大的棕瞳,语调没有一丝变化。
“我不信!你快起来!说不定就藏在你身后!”
顾念念扑上去,秦深倏地起身,避过她袭击:“不信你就找找看。”
她翻开沙发垫,gg净净的,连根头发丝都看不到,而秦深正斜倚着窗台,淡淡地睨着她,唇边露出一缕意味深长的笑。
这笑,顾念念看得无b膈应。
丢开手里的沙发垫,她靠近他,怎奈身高落差太大,气势上就输了。
她双手叉腰道:“我知道,手机就藏在你身上,赶紧还给我!”
秦深黑眸半抬,看向天花板。
管他三七二十一,顾念念凑上去搜身,双手掏出他k兜,什么也找不到。
倒是隔着布料,感觉到他大腿肌r0u好结实,食指偷偷一戳,还很有弹x。
秦深垂眸凝视乱0一通的顾念念:“你确定自己是在找手机而不是趁机占我便宜?”
“这是为了找仔细些!”说着,她很认真地把掏了一遍的口袋再掏一遍,五指时不时蹭蹭他大腿。
“顾念念同学——”这声呼唤很悠长。
她小手一顿,头皮发麻。
“你再这样0来0去,我就当你意图侵犯我,为了自卫……”
秦深边说边贴近她,吓得顾念念倒退几步。
凝视自己的桃花黑眸微微眯着,很是危险,她一颗小心脏七上八下。
“你想、想g嘛——!”0两把又不会损失什么,他至于摆出一副将她杀之而后快的样子嘛?
“我成全你!”秦深解开自己衣扣,笑得很邪恶。
顾念念愣了三秒,才慢慢明白他说的成全是什么意思,热气涌上双颊:“你、你神经病啊!”
跑上楼,类似于落荒而逃。
猛地关门,她脑海里尽是秦深邪肆的眼神,轻佻的语气,还有那解开纽扣后露出的x感锁骨。
顾念念低头看手,那里似乎还有他的t温,以及结实且富有弹x的触感。
一种如触电般的su麻就这么顺着指尖寸寸蔓延,整颗心都在发颤。
该si的,怎么会这样?!
顾念念屈起食指,咬住指关节,愈发清晰的疼痛唤醒了理智,这才冷静下来,发现手机正躺在梳妆台上。
她已经没有半夜外窜的念头,却想起今晚的争执。
——浓妆yan抹,衣着暴露,夜不归宿,还不是自甘堕落?你都管不好自己,提什么梦想?以为在酒吧里唱几首歌,就有人帮你出道吗?天真!
当初说起在酒吧驻唱的时候,他可不是这种态度。
不赞同,但也没反对啊。
还问她几点结束来着……
虽然他后面也没来……
没来就没有评判的资格!
秦深!你这个王八蛋!
真应该听陆大叔的话!
毒si你!!!
越想越激愤,顾念念拿起微信语音:“情深!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没资格说我!”
客厅,飘忽在二楼的眸光好半响才收回来,秦深手里多了一瓶未开封的香槟,三百六十度环绕立t金身配上不羁的黑se礼帽,是私家葡萄园jg选年份的美酒jg华。
黑桃a香槟。
想起顾念念逃跑的身影,秦深无声笑了。
对我就这么好奇?
把香槟放在冰箱里,秦深回房,收到一条语音信息。
盯着她的微信头像,他眸se转深。
你又知道我没去?
这句心里话最终演变成另一段文字:情深是谁?不认识。
联系莫程l,让他送岳湘灵回家,秦深独自迈入西班牙风情街,走进她所说的“初遇”bar。
这家酒吧跟调查的一样,没有一般pub的暧昧混乱,反而雅致奢美,尤其是正中央的吧台,酒柜上都是来自各地的藏酒,格调高雅,价值不菲。
秦深坐在高脚皮椅上,前方桌面正躺着吃完的甜品盒。
她真的很喜欢吃提拉米苏。
很快,调酒师ken迎上前,收拾顾念念吃剩下的残渣,毕恭毕敬地问,“请问要点什么?”
五指在吧台上敲了两下,秦深淡声问:“这里的驻唱歌手呢?”
“已经走了。”浑厚中带着迷离的声音回答了他的问题。
调酒师向他鞠了个躬,离开,映入他眼帘的是穿着时髦的男人。
两人互相打量,缓缓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