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俩人对视半晌,李济州怜香惜玉是出了名的,果然败下阵来:“行,管用……你赢了。”
白桦抬眸看过来,眼睛睁圆了几分,里头藏着惊讶,居然……这么好说话?
李济州长腿点地跳下高脚椅,洒脱翻篇:“走吧,带你认识认识那个小明星。”
舞池旁的卡座内,钟泊南时不时望向吧台那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那俩人到底在聊什么?瞅着跟谈恋爱的小情侣似的……”
陆家明幽怨地瞪过来:“南哥,这话当我面说合适吗?”
钟泊南深以为然:“确实不怎么合适。”言罢伸手抄起桌上的shot杯,朗声笑道:“来来来,不管他们了,我们喝酒。”
丁承宇在娱乐圈浸淫了有些年头,早就脱去初出茅庐时的生涩愚笨不通人情世故,知道自己在三个人里面是最没资格拿乔的,此时此刻就算内心再失落也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忙伸手将面前酒杯拿起,扯出一个标志性笑脸:“钟少,不管怎么样,谢谢你今晚的帮忙,这杯我敬你。”
钟泊南乐呵呵地接了奉承,看着他仰头饮下杯中酒,笑而不语。
果然,放下杯子,丁承宇借着上头的酒劲儿开口问:“李少跟那个人……”他欲言又止,想表达的意思却已不言而喻。
钟泊南一口干掉龙舌兰,砸了砸嘴斜眼睨过来:“什么关系对吧?你觉着呢?”
丁承宇:“我……”
钟泊南一拍大腿,终于想起什么:“上回游艇白桦也在,济州当晚闯进秦天屋里找人就是为了他,结果歪打正着,把你给救了。
丁承宇一怔,顿时全都明白了,咬了咬内唇神色黯淡:“原来是这么回事。”
正聊着,那边陆家明蹭一下从沙发上弹起,目视前方腰杆挺得老直,钟泊南扭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好家伙,李济州竟然领着白桦朝他们走来。
卡座内剩下二人也不约而同地起身相迎,李济州信步踱近,目光从他们仨身上次第扫过去,不吝吐槽:“干吗呢?跟仨迎客松似的。”
这人嘴上不说人话,相识多年深知其脾性的钟泊南却一眼瞧出他此刻心情已然大好,郁郁寡欢了半个多月的孔雀,总算逮到机会开屏了。
于是笑吟吟道:“有阵子没见白先生了,游艇那晚你去哪儿了,让济州一通好找。”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钟泊南浑然不觉自己遭了李济州一记白眼,话一出口就收不住,又引到丁承宇身上:“……还路见不平救了个人,就是这位丁……你们娱乐圈怎么称呼来着,丁老师?”
丁承宇一扫方才在走廊遇见时的倨傲,战战兢兢道:“不敢当,叫我小丁就好。”他说着又刷地拿起一杯酒敬向白桦,动作娴熟态度恭维,仿佛是一套刻在骨子里的流程:“白老师,那会儿在洗手间是我眼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我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