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引都觉得自己有反应了。
看一眼浴室的方向,却不想一眼就将自己钉在了原位,自己洗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并未在意,陈伤进去的时候他也没想着要偷看,所以根本不知道这小小的旅馆竟然也这么有情趣,浴室那道玻璃的磨砂竟然没什么作用,反而会把里面的人影映照的有种朦胧的美感,虽然不是什么都能看到,但身体的轮廓是清楚的,陈伤仰头弯腰的动作他都尽收眼底。
本就只是抬个头的反应在这一刻变得来势汹汹。
谢引不知所措了几秒,偏偏就是这几秒陈伤冲完了澡从浴室里走出来,谢引坐在床头的位置避无可避,直接钻进被窝里躺下了,一副要睡的架势。
陈伤对谢引这样的姿态有些微怔:“这么早睡了?”
“嗯。”谢引整个人都闷在被窝里:“我下午没睡。”
昨天三点多才睡,今天在火车上也没睡好,这个时间点睡也没什么,陈伤应了声:“那我把灯关了?”
“好。”
陈伤顿了几秒钟,直觉告诉他谢引在不对劲,可回到房间到自己去洗澡的时候谢引都还没有任何问题,陈伤也实在不知道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谢引会发生什么?
难道是谢家的事儿?可倚着谢引的性格,如果真的是谢家的事情他根本不会隐瞒自己才对。
陈伤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反正任何事情谢引都憋不太住,总会有痕迹流露出来,或许等他忍不住的时候陈伤就会明白这一刻的谢引是为了什么。
掀被在谢引身边躺下的时候,陈伤能明显感觉到谢引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谢引的耳朵,虽然几乎整个头被埋在被子里,但耳朵还露了一点,跟旅店的白色床品对比起来简直红的不像话。
比任何一次都红。
陈伤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可是总要有个什么契机吧?难道是自己洗澡的时候被偷看了?谢引也不至于,陈伤疑惑的去关灯,却在关灯的时候无意间扫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事儿乃至眼瞎,他到现在才注意到卫生间与卧室之间居然只有一道半磨砂的玻璃。
到底是不能说更不能做什么,陈伤关灯躺下,心里想的都是今天在出站口谢引问自己的那个问题,看着自己的眼神,他在期待什么没有人比陈伤更清楚,可是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他身上背负的也很多,他没有那个准备,也不愿谢引跟自己一起承担。
才九点的时间,两个人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早过,但什么话也不说的躺在没有灯的房间困意也渐渐入侵,陈伤有了些许的困意,刚挥走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准备睡觉,旁边的谢引却突然叫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