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光亮往中间儿那聚集,光亮吸引着旁人的目光,带着人流涌动。
覃珂跟在覃霆身后去了陆铭指向的卡座。
就如覃霆说的,在座的的大多都是她眼熟的,眼熟中间也掺杂了几位她没见过的面孔。
这儿的位置比底下散座要高出些,正对着表演的舞台,但距离远了,从这看去,远比不得直面来的有冲击。
不过,看起来,这些人也不像是对表演有兴趣的样子。
见到覃霆来了,洪薪起来先道:“覃哥,都等你好久了。”
他身上的烟酒味都很重,好似真应了他那句「好久了」。
在场的,覃珂与洪薪最熟。
之前在外面时洪薪就常过来找覃霆,现在到了奎市,洪薪与她接触的次数变少,但有老底子在,覃珂见他,还是心虚的要命。以至于当洪薪站起来时,覃珂下意识的便往覃霆身后去躲。
两个男人寒暄了几句,覃霆被洪薪拉着灌了三杯酒,似乎没留意她的存在。
这种被忽视的对待反而让覃珂松了口气。
她视线绕过一周,只见洪薪刚坐的位置旁还坐着个女生。
覃珂看向她时,那女生正抬着头仰视着寒暄的二人。
洪薪的婚宴覃霆带她去的,听覃霆说,他也有了小孩,这位明显比她嫂子年轻许多,身材也苗条
覃珂遮下眼。
她大概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被洪薪忽视。
她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但对洪薪,对覃霆,怕是早就习以为常了。
室内的光已经被调到最暗,舞台上的响动起来。
覃霆拍了拍覃珂的后背,低头对她说了句:“过去坐。”
覃珂点了点头。
她心中沉沉的,突然间就没了一开始时的期待。
她耳边是洪薪跟覃霆大嗓门的调笑,那些好奇的欲望在这调侃声中被慢慢冲淡着。
覃珂抿了抿唇,把陆铭送她的那杯酒闷了干净,空了的玻璃杯被她捏在手里,上面的棱纹硌得她指腹上留下刻痕。
覃珂坐在了那女生的身边,同样是坐。
坐下来了,覃珂才感觉到坐和跪的不同,她也感受到了那些向她投来的羡慕的目光。
在场的人都带了女伴。
这些被带来的女伴更多是跪着的,有些带着面具,有些连面具都没带,毫无遮挡。
“我叫惠可。”在覃珂身边的那个女生说。
“我”覃珂顿了顿,她不知道好不好直接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只是这位叫惠可的女生似不在乎,在覃珂还在犹豫的时候,她轻轻问道:“你是覃先生的奴隶吗?”
这种问法让覃珂觉得很不自在。
她透过眼罩看向惠可。
惠可佩戴的不算是面具,更准确的说,她戴的是件黑色的复古面纱。
那乌黑的一双眸子,看向人时清澈又犀利。
覃珂意识到。
惠可也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