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是大秦的根本。
这是不能出半点乱子岔子的。
嬴政重新坐下,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沉声道:“嵇恒,南海之事也都在你的算计之中?你跟朕讲变数,但这些变数,恐在你眼中,都是定数,只需按部就班的按你的想法去做。”
嬴政蹙眉。
对于这种为人操纵的感觉,嬴政感觉十分的不好。
只是尽管心中很是抵触,但也并未真的动怒,冷静的想了想,开始重新审视起这一切。
良久。
嬴政睁开眼,眼中露出一缕寒芒,冷声道:“嵇恒说的没错,大秦的朝廷已经腐坏了,大秦立国之后,官员就渐渐失了本心,不仅是朝堂,地方的官员,军中的将领亦然。”
“该动一动了!”
“不过首先要解决南海的事。”
……
胡亥回到了自己宫宇。
他浑身已湿透,始皇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尤其是那几句逼问,更是让他感觉头皮发麻,而且更令他有些诧异的是,他真的有些自我怀疑了。
胡亥蹙眉道:“难道真是我想错了?”
“赵眛说的是真?”
“只是我安抚下军心后,让这些百越人感到了威胁,所以想除之而后快?”
“只是这么说的话,赵佗为何不将此事告诉给我?或者提前通知一声,以至最终军中其他人给我暗中投书?”
“若军中将领都知晓,为何会多此一举?”
胡亥想不明。
他本能的觉得赵佗有问题。
只是又有些理不清。
思索了一番,他直接放弃了。
他不觉得自己有这脑子,连赵高都不一定能想明白,他哪能把这些真就想的明白?而且现在都回到咸阳了,费那个心思干嘛?
问嵇恒不更方便?
胡亥整理了一下情绪,让赵高给自己备好车马,便朝嵇恒的住处赶去,不过他没有让赵高驱车。
嵇恒似对赵高有些不待见。
他也担心两人见面后会发生些不好的事情。
听到胡亥的吩咐,赵高眉头一皱。
他甚至都不用去想,就知道胡亥接下来要去哪,他其实也早就打听到了嵇恒的住处。
只是嵇恒的住处有侍从暗中护卫,他根本就没机会进入,自然也没机会见到这神秘莫测又神通广大的嵇恒。
没一会。
胡亥坐着车离开了皇城。
当胡亥来到嵇恒的住处时,嵇恒正准备吃午饭。
闻到院中的阵阵香气,胡亥不禁味蕾大动,他原本并没多少食欲,只是闻到这阵阵辛辣香气,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胡亥摸了摸肚子,很坦然的敲了门。
他在狱中请嵇恒吃了那么多顿,今天吃嵇恒一顿也算礼尚往来。
他很是心安理得。
大秦需要考虑立储了!
大堂。
胡亥已坦然的坐下。
嵇恒去厨房给胡亥盛了一碗饭。
相较于秦地的粟米,他还是更喜欢吃水稻。
胡亥望着带有稍许黄渍的稻米,眉头微微一皱,但此时他属实是饿了,并没有那么讲究,拿起一个木勺,就大口吃了起来。
只是目光却紧紧落在一旁菜上。
刚才嵇恒去给自己盛饭时,他偷偷的嗅了嗅,进屋时闻到的香气,就是出自这一盘菜,只是他很好奇,嵇恒这炒的什么。
为何会这么喷香。
见胡亥那又好奇又不敢去吃的模样,嵇恒忍俊不禁道:“你若想吃,直接用勺子舀就行,不用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我虽不富有,但你那一点伙食还是能管的上。”
胡亥闹了个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