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既有联系渠道,那就让他们去。”
“若是死了,也就死了。”
“若是成功,他们也可从中分一杯羹。”
“这是殿下对他们的法外恩赐。”
闻言。
苏角等人并无异议。
如今匈奴局势不明,就直接派人前去,的确太过危险,让商贾先去探探路,显然更合适,也更容易达成目的。
苏角等人齐声称善。
冗募归,辞曰日已备,致未来!
蓟城。
已步入十一月。
天气越发的寒冷了。
此刻,在一间营地内,正有百余名士兵正在操练队伍。
咚!
踏!
……
‘咚’一声,走一步。
一眼望去,整个队列中,最为醒目的,却是五颜六色的标识。
这是秦军区分各队伍行列的标识。
,,,,,第六至第十行,颜色循环,不过会将标识从头上,换到颈部,再往下五行,则是到胸前,此后是腹部,腰间,依次向下。
同伍的五个人排成一堆,伍长站在排头,手里举着根竹竿,什长手里拿着金(钲)跟鼓,站在一旁一声声的敲着‘金’,每敲击一下,下方的士卒就按声音的节奏前进一步。
当节奏换成两声一拍时,伍长将手中竹竿放低,所有人开始跑步,竹竿向左挥,就向左跑,向右挥,便向右跑,换成鼓时,则要面对敌人的方向,有秩序的后退。
当金跟鼓同时响起时,这也意味着要坐下。
踏踏的脚步声响彻整个营地。
然而本该负责训练的百将,此刻却悠闲的坐在一旁,颇有兴致的望着下方士兵操练,不过目光更多聚集在领首的青年身上。
这个青年身形略显单薄。
不过目光却咄咄逼人,带着一股威势,虽只是穿着布衫,但给下方士兵的压迫感,却远甚一旁身披绘彩甲衣的百将。
这时。
另一名百将走了过来。
看着这个优哉游哉的同行,忍不住吐槽道:“陈老二你当真是运气好,竟还有人帮着操练,我就倒霉了,全是一些队列都站不起的,平时操练起来,那木板跟瓦片都快要敲断了。”
“要不……”
“把这人借我使使?”
陈百将转过头,白了这名百将一眼,没好气道:“这你就别想了,这小子我是不会借的,有这小子在,我可是省了太多心思了,不过这小子,有时候似有点过激了。”
“前几天有人队列站错了。”
“他竟还敢下令把那人拖出去砍了。”
“当时没有执行,他竟自己拔剑,想去砍人,若非我出手拦下,只怕那人还真被这小子给砍了。”
“这小子是个狠角色。”
“不过练兵的确有一套,正常戍卒,半月演兵,能站好队列都不错了,而我这百人,在这小子手中,不仅能站好队列,而且还能做到令行禁止了,像你们还在用木板跟瓦片操练,他就已经直接拿金跟鼓实操了。”
“关键这些戍卒还真能跟得上。”
“按照这进度,只怕半个月不到,就能达到戍卒标准了。”
陈百将眼中颇为自得。
这都是他的功绩。
一旁另一名百将不由翻了个白眼。
眼中又羡慕又嫉妒。
这样一个会练兵的手下,谁又不羡慕?
这能给他们节省多少精力啊。
而且功劳还是他们的。
羡慕之余,这名百将也不由道:“看这人这么擅长练兵,只怕日后去到北疆,很容易脱颖而出,等到时回来,只怕爵位都在我们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