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随即,他面露揶揄道:“不过以嵇恒的性子,想让他出仕,恐也没有那么容易。”
“这事没那么好解决。”
嬴斯年面露尴尬,他可实在笑不出来,一边是传道授业解惑的夫子,一边是自己父皇。
两边都不讨好。
胡亥也不理会嬴斯年,自己跑去搬了个躺椅出来,就这么坐在树下,兴致勃勃的望着两边门口。
静等着事情结果。
见状。
嬴斯年不由脸色一黑。
他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手中诏书,最终将诏书交到了随行侍卫手中,而后一头扎到了后厨。
眼不见,心不烦。
只要自己看不到发生了神农,那就是不知道。
没一会。
烟筒就冒出了滚滚黑烟。
而魏胜在连奔带跑下,再度来到了嵇恒门前,只是脸色变得清冷不少。
他站在屋外,高声道:“大秦二世皇帝有令,‘钟’恒接旨!”
陛下想换棋了!
晌午。
咸阳彻底热闹起来。
西城,那块一直为外界知晓,但又始终无法为外界探知的地界,在这一天,彻底暴露在市人眼前。
街头小巷都在热议着。
林林总总的消息,也随着附近的民人的道出,渐渐为外界知晓。
西城南苑,咸阳的禁止之地。
外有侍从护卫。
附近的几十座屋宅,全部空置,也全都封锁着,根本不许外人踏入,内里的情况无一人知晓。
唯一传出过的消息。
还是七八年前,城中突有一阵风声,说里面关押着一名六国余孽,只是最终为朝堂辟谣了。
而那也是外界第一次知晓西城住着的是何人,大秦皇室的奴才。
此人出自隐宫。
后因立功特许被安置在城西,因身份特殊,不得与外界接触,因而在有了这么多特殊对待。
而且从始至终,城中都无人信里面关押这六国余孽,更不信当年传出的消息,里面关押着一个已死之人。
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西城南苑的禁令始终存在,而市人也早就习惯,故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但这一次。
西城再度映入市人眼帘。
还是以一种十分惊奇,乃至是十分匪夷所思的方式。
陛下亲自下诏。
他们也第一次知晓,西城住着的是何人。
钟恒。
至于钟恒是何许人。
他们并不清楚,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任何消息,仅有的一些只零片语,还是来自快十年前了。
那时朝堂刚推出官山海。
此人曾露过面。
此后。
再无任何讯息。
就算西城南苑不时有人进出,多是官府的人,或者是几名服侍的隶臣,或者是其亲友。
此刻。
西城南苑外人头攒动。
越来越多人听着消息,去到了西城那块地界,好奇的张望着,也颇为不解,这钟恒究竟是何许人,竟能让陛下这么器重。
接连数次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