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同的是,在唇缝间有一粉嫩湿濡的东西试探地碰到了他。
却在碰到的那一瞬间立马颤栗地缩了回去。
做不到。
她……她根本做不到……
独眼喝光了酒水,已经通过他们的行为揣度了半晌。
接着将空壶随手抛掷在地上,语气笃定。
“和其他人比起来,你们的身份似乎没那么简单?”
织雾闻言,霎时僵住了呼吸。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对方发现他们的身份……
一旦发现,后果必然比当下还要不堪设想。
大概是因为没有了酒水助兴,独眼这时候反倒消减了兴致转身走出去再去取来一坛。
织雾紧张地生出汗意。
方才噙在眼眶里的水润也凝出湿意,渗到眼尾,让她看起来好似要哭出来般。
发觉男人幽沉的目光落在她的眼尾处,织雾更觉后背发凉。
她语气轻轻颤道:“夫君是不是怪我,所以才不帮我?”
当着他的面还得继续装傻,可织雾心里比谁都清楚,遇见这变态土匪,和待会儿遇见男主那些变态手下。
只怕她怎么都不会好过了……
美人白嫩的鼻尖都因为委屈的情绪宣泄而染上了些许的粉。
抛开她故意抛弃他的恶劣行径来看,好似他真有着天大的过失般,欺负了她。
哪怕知道独眼这时候的离开是有着故意的成分,织雾竟也顾不上许多,连忙用刀片将自己腕上的绳子继续一点一点磨开。
这当口她正是六神无主,哪里还会理会男主这会儿愈显得深不可测的眸色。
但偏偏她还未动作几下,独眼便突然去而复返。
对方重新走进屋来,这次目光却死死盯住了晏殷。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继而放下手中取来的酒坛,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
“除了兄妹关系,你们也许还有旁的关系?”
独眼这次问的人不再是织雾,而改为了她身后的男人。
晏殷对上他的视线,却只不徐不疾地启唇道:“也许,我们是夫妻。”
独眼语气若有所指,“我现在不信了,我觉得……你们就是兄妹。”
他似乎终于耗尽了耐心,察觉织雾的动作后,刀尖抵在地面划出深深凹壑,拖拽着一路朝他们走来。
织雾愈发无措,待无意抬眸接触到男人古井无波的眼神时,只当他要继续冷眼旁观。
她心下自也急得不行,握住汗湿的指尖想要继续磨断绳子时,突然面上覆下一层阴翳。
在她诧异时,被对方擒住了唇。
独眼原是要抬起刀锋,却霎时顿住。
男人颇为强势地撬开了美人柔嫩的唇瓣。
像一条冰冷的蛇,带着湿意和瘆人的凉侵入了对方的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