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将太子和织雾领到另一间屋,这才详细汇报了曲晚瑶的近况。
“若再不肯喝药,曲医女也许很难再彻底恢复清醒。”
太医叹息着说完后便又要退下,转而去同太上皇那边复命。
过片刻,霍羡春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屁颠屁颠跟来。
他一踏进房门,便同太子提及此事时,却始终不认为曲晚瑶会是喜恶颠倒的症状。
“至于是什么,这还得问太子您了……”
霍羡春嘴里嘀嘀咕咕着,忽然朝织雾看去。
打从下了马车后,便好似对晏殷产生几分畏惧的美人几乎没再主动同男人开口说过话。
织雾原不打算招惹旁人目光,因而只安安静静呆在一旁。
因为霍羡春突然的注视,她本想捉起碟中糕点的指尖霎时恹恹缩回。
织雾仅是语气柔软地在口头处敷衍表态,“阿雾也想帮夫君呢……”
“只不过曲医女是何种习性、何种爱好?”
她说着竟渐渐认真起来,显然对这件事略有几分上心,“以及有哪些忌讳,到时候打听仔细后也好同她相处……”
晏殷在这件事情上似乎并没有织雾想得那样急。
他指下拨弄着茶盖,发觉她对曲晚瑶事情上反倒积极得隐隐有些反常。
“阿雾若想帮我,只需要像先前对待我那样,对待曲医女就可以了。”
他话音落下,织雾明显是迷惑不解的。
太子殿下这时才睨了她一眼,温声说道:“会勾引人,不正是阿雾所擅长的么?”
男人不带有任何情绪,好似只是纯粹地指出她的优点。
而不是因为他们半个时辰前,在桌底下触碰的事情,而产生的微妙龃龉。
织雾怔住,而后反应过来他当着霍羡春的面说了什么,当即面颊涨红几分,“我……我没有……”
他说这话完全是污蔑、是泼脏水、是……是无中生有……
她显然是想极力在外人面前为自己辩驳,语气愈发嗫嚅,“夫君就算是太子也……也不能这般坏……”
男人漫不经心拨弄茶盏的动作顿住。
这样叫坏?
抛开将自己含咬过的瓷勺拿给他用那些不说。
她浑身湿透骑在他的腹上,又或是抵着他的唇将粉舌探进去撩弄他的舌……
真要认认真真将文武百官郑重叫来她面前,一道拿出彼此寒窗苦读十几载的造诣细细辩论这些到底算不算是勾引?
只怕届时真被盖上了勾人的罪名,她自己便先泪眼汪汪,羞红了耳根子来责怨于他。
而且——
男人眸色略是黑沉地瞥过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