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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后,沉香替织雾更衣。
接着又取来了一块湿帕,替织雾擦去了手臂上那颗红艳艳的守宫砂。
谁都想不到,这颗在今日故意给太子和瑾王的人分别看见过守宫砂竟然是假的。
就在前一天夜里,她家小姐便已经自己想办法将那原本真正的红痣给去掉了……
起初,小姐是拿了手帕交先前送给她的玉石。
可帐帘放下来许久后,小姐不会,便又同沉香要了一些可以起到润滑作用的油膏。
虽然磕磕绊绊地完成,可小姐面上却潮|红得厉害,过了许久才消歇下去。
沉香仍旧记得,小姐当时眸中春波动人,却软绵无力地吩咐沉香去取些干净帕子来,那绵绵嗓音里微微的哑意更是让沉香莫名脸红心跳。
再后来……小姐臂上的守宫砂便都由点上的朱砂替代。
沉香在服侍小姐上榻时,发觉那装着玉石的盒子还在床头,小姐顿时羞得水眸轻颤,将东西烫手般地推开。
织雾那日听晏殷说这东西小。
她便信以为真,所以前夜才选择尝试用它。
可是……尽管当时手指都紧张生出了汗意,握得打滑,也是废了好大力气才勉强完成。
羞出生理泪液时,她更是当太子是在胡说,否则更大一些……织雾根本无法想象要怎么容纳得下。
她想到那种古怪滋味,脚趾都羞耻得微微蜷缩了下。
她接着才继续对沉香小声说道:“寻个地方埋了,埋得……深一些。”
沉香一面接过那盒子,一面胆战心惊地想到那些被小姐骗的人……亦是吞了口口水。
她家小姐这次骗的都是些很不好惹的人啊。
再一想到小姐接下来要做的胆大事情……沉香也只能默默祈祷小姐接下来千万不要翻车。
夜深人静再无他人。
沉香才敢极小声地将沉甸甸压在心头的话, 语气害怕地问出口来。
“小姐骗了太子,又骗了瑾王那边,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没关系。”
织雾虽对此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可若不如此……
她若不故意暴露敞开自己这等羞耻隐私,主动给晏殷看守宫砂, 又哪里能让那位向来不轻易相信旁人的太子相信?
且若不让瑾王误以为她愿意为了完成这个任务付出身体, 想必瑾王也未必会愿意为了她而提前回宫。
她虽然骗他们俩, 但只要顺利完成了这件事情,多半就不会出什么乱子。
主仆俩小声说着一些计划好的事情, 接着在烛光底下, 沉香终于帮忙补好了最后一针, 欣慰道:“小姐, 锦囊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