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雾并不接这话,只说太子睡了过去。
有太上皇被她按揉穴位后很快可以入眠这个前例在,吴德贵更是赞不绝口。
“顾小姐的按摩手法果真厉害,改日也教老奴学学才好。”
织雾听得更好似耳根子着火一般,在其他人赶来之前,只道自己累了要回去休息。
吴德贵想,太子态度友好,顾小姐也身体力行地替太子按过了身体。
太上皇知晓他俩和好之后,一定会大为欣慰。
如此可以交差,吴德贵便心满意足地折返回紫桓宫去。
太子好不容易能睡着便不可轻易惊醒。
在吴德贵的吩咐下,宫人们并不敢随意打扰。
一直到天黑,东宫是得了太上皇那边喂药的吩咐,霍羡春这才理直气壮地给太子灌了药下去。
男人神智清醒之后,人坐在榻上,头颅昏胀不已。
霍羡春是个有眼色的,素日里虽痞惯了,但也知晓眼下的太子看似风平浪静,但却没比暴风雨前的宁静要好到哪里去。
在太子人醒来后,霍羡春脸色更是复杂精彩至极。
他左手托着右肘,右手微妙地掩住唇前,语气古怪询问今日都有谁来过。
尤嬷嬷说:“今日有许多人都进过殿下的寝殿。”
有曲医女、温辞、涂奚、霍羡春自己,再者太上皇身边的吴总管和顾小姐一道来过,以及不等的宫人都曾入内。
来过的人有很多。
但是哪一个沾了太子的东西离开的……
晏殷徐徐撑开了眼皮,捏着药碗却并不急于发作。
霍羡春第一个排除掉了织雾。
因为只有她和吴德贵结伴而来的。
更何况,那时候是宫人进出最为频繁的时候。
当着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他们俩众目睽睽下都能行不轨之事,那……也太过于变态。
……
织雾当天夜里沐浴时,未准许旁的宫人靠近。
她换下衣物沐入水里时,沉香进来收拾却发现自家小姐的裙摆下……好似沾染了奇怪的东西。
裙下本是极隐秘的地方,且污物都在裙摆内侧,外面几乎都看不出。
这样私密的地方会沾染上这样的痕迹……
沉香提着裙摆,语气略有些磕绊道:“小……小姐……”
织雾抬起眼睫瞧见她拿着什么,当即说道:“别声张。”
她让沉香晚些时候拿去烧了。
织雾缓下心绪,极力忽略自己腿内侧未消退的红痕……语气平静道:“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阴差阳错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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