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雾的思绪瞬间被他打断。
待她不解地想要朝温辞看去时,对方便已然转身离开。
织雾只能独自走进屋去。
可原本只当做一切顺利的心态,在温辞说了那句话之后,开始产生不安。
是哪里做的不对。
明明……她已经帮晏殷护下了曲医女,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织雾这次进入的是东宫一间陌生的房间。
室内没有旁人,太子便坐在里面。
他以往这个时候都会很忙。
但今日却推了所有的事情,什么都没做。
专程等她。
他姿态散漫地坐在椅上,瞧见织雾进来后,在带她去见宋曜生之前,对她说道:“曲医女身上起了红疹。”
手臂、身上其他地方都还好说,有衣物遮挡。
可就连面颊上也有,便无法隐藏,被旁人也都知晓。
霍羡春说,是昨日的饮食里被人下了药。
织雾打进来后,便当他亦是默认了他们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听到这话,她下意识掐住指尖,“竟有此事……”
“可见是惠嫔先想对曲医女下了情药,而后还给曲医女下旁的药?”
“孤让霍羡春看过。”
太子语气不紧不慢地说:“这不是惠嫔的手笔。”
像这种根本死不了人、甚至无需治疗几天后就会自动消散的儿戏手段。
这种太子六岁时都看不上眼的把戏,既毁不了什么也伤不了人的事情,他那母亲自然更是不会去做。
织雾听得他这样笃定的话,身体微微僵住。
她……她昨日的确用了点小手段。
这也的确是她想试探激化太子和惠嫔的矛盾,故意留在曲晚瑶身上的毒。
眼下的情形和织雾设想中的完全不同。
发觉到情形不对。
她语气磕绊道:“我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可晏殷显然却是要与她开始算账。
“不用着急。”
“这件事情固然也会记下一笔, 可孤与顾小姐之间,还有更多旧账。”
比如桃花村里的账,比如她骗走信物将他弃入匪寨的账, 又比如……她想方设法将他困在洞窟。
“是了,顾小姐曾经还在孤的胸口写过字……”
织雾脑袋里顺着他的话, 立马浮现出“骚|货”这两个字眼, 更是僵硬得大气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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