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顿时涨红了脸,似羞恼又好似气愤。
可她毕竟还是向着织雾更多一些的,织雾不让她说,她不会说。
晚间。
织雾继续待在窗下贪凉。
她似想到什么,忽然让沉香去告诉太子,她心口又疼了。
沉香诧异,“可是太子近几日一直很忙……”
几乎每晚都要后半夜才会休息两个时辰。
“现在去,会不会不好?会让人觉得小姐恃宠而骄、无理取闹?”
织雾却执意要让她去。
在打发沉香去之后,织雾便继续贴着窗子乘凉,心里想到,自己原本的身体因为太过虚弱,夏日即便热得浑身是汗,都不被允许饮用没有温度的凉物,甚至连在窗边吹拂凉风都不可以。
她只是稍稍走神,不知过了多久,便有一双手掌忽然自身后将她抱起。
织雾回眸,瞧见了太子颇为漆黑的眉眼。
对方问:“听沉香说,你心口痛?”
织雾答道:“从落哀山回来,便觉心口疼了……”
太子霎时蹙眉,“为何不早点说?”
织雾却按住心口,垂着眼睫轻轻撒谎,“我好像有心病。”
待霍羡春被传召来替织雾把脉时,他愈查看脉象,目光就愈发忍不住死死盯住少女。
少女似心虚将视线躲入太子怀里。
接着便听见太子语气沉沉,“霍羡春……”
霍羡春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都说了她没病。”
织雾却缓缓接上这话茬,“我听说落哀山附近有红色的火狐狸,吃了火狐狸的心脏,不管什么心疾都能医治好,是真的吗?”
霍羡春愣住,“这么冷门的东西,顾小姐竟也知晓?”
织雾想,她看过话本,当然知晓。
末了,霍羡春也只能先给织雾开一些安神汤。
织雾被晏殷喂完药后,知晓他还要去忙于政务。
少女困意上涌,却还捉住他衣摆,语气困倦道:“殿下……会为我去找吗?”
晏殷缓缓垂眸,朝她看来。
在她不安的眸光下,他启唇答了个“会”。
少女这才彻底阖上了眼睫,沉沉睡去。
火狐狸很难找,她只是希望他在那里再耽搁几天罢了。
第二日太子离朝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毕竟他们与太子、太上皇才去落哀山祭过亡魂不久。
有人说太子梦见了先祖,所以又去了落哀山一趟。
总之太子若无重要原因,必然也不会随意离开朝廷。
外面众说纷纭,织雾却很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