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知晓, 云陵顾氏当时为她治病, 曾使用过一些偏方, 好让她愈发冰凉的身体热起来。
那样的偏方药用了一段时日后, 她的身体难免会比普通女子都要更为敏丨感一些。
未经人事也就罢了。
偏偏她记忆里有许多难以启齿的画面。
因而昨夜不出意料梦见的, 也是被一副精壮身躯压在身丨下。
她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势趴伏在软枕上不说,乌眸迷离噙着泪雾,到后面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
甚至会主动抬起腰身去迎对方……
织雾面颊开始发烫。
只觉头脑又要开始昏胀。
身体过于敏丨感时, 她也只能极力控制。
私底下郎中诊断过,没有留下调养的秘方, 反而只委婉留了一句,若日后嫁人成亲,丈夫的体质不能太弱。
好在一旁许婆子并没有察觉,只是忽然盯着织雾的面颊夸赞道:“小姐果然要多见光, 见了这日头,面颊都有了血气。”
美人眼尾的淡粉就像是桃花末端的粉, 将人点缀得美丽不可方物,让旁人看着都愈发挪不开眼。
即便如此, 织雾也仍旧不曾像许婆子想的那般,会见缝插针地主动开口打听过半分主家的信息。
反倒是她身边的禾衣张嘴就问:“怎还没有见到玉山侯?”
许婆子意外,道这婢女怎敢抢主子的话?
可见又是一个被主子骄纵惯了的。
可许婆子心里却仍旧觉得诧异。
毕竟这位顾氏小姐的美貌便已经让人出乎意料,偏偏就连她的规矩程度,都好似风中一株静立的芍药花,除了发丝会拂动,眼中对京中的繁华竟没有半分好奇与向往。
即便如此,许婆子也始终认为这位小姐太过于美貌。
以至于,很难不让人猜想更多……
许婆子甚至觉得,献玉也许都并非是云陵顾氏的本意,只怕献美才是。
毕竟京中从来都不缺乏权贵。
相反,那些享受滔天权贵的皇亲贵胄们,缺得……便是这样的人间尤物。
因而这美人若在宴席当天露面,只怕会当场落入哪个权贵眼中都不足为奇。
也正是有了这样一番揣测,许婆子一路上才更为热情,不敢怠慢。
直到许婆子在半道上忽然听见一声娇喝。
许婆子眼皮一跳,当即悬起了心肝吊起了胆肺,面上露出几分颇为熟稔的惶恐。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连身后的客人都顾不上,连忙上前请安。
“郡主……您这是……”
在左右零散几棵花树间是假山石蜿蜒向上组成的石阶,石阶高处连着一个凉亭,其间便有一红裙少女,纵使年纪仍旧显得稚嫩,可对方姿容在同龄人中却颇为明艳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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