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有点想念阿婆,不知那信可送到衔蝉和阿婆手上了?阿婆的咳疾怎样了?
白天撒泼打滚,夜里神思难安。
她的窗子被一块石子丢了,啪一声响,紧接着一声哨响。花儿愣住了,那是他们儿时玩闹,飞奴把手指塞在嘴唇里吹出的声响!是了,这里是良清,是霍灵山脚下,他们闹出那么大动静,山匪也定然知晓!又或者那些山匪都在暗里跟着他们,从来就没离开过!
她跑下床,猛地推开窗,看到远处路口立着一匹白马,马上坐着一个人,那人蒙着面罩,不是消失许久的飞奴又是谁!
花儿不敢喊叫,猛烈招手,飞奴也对她招手,也没有发出声响,他的马在地上转了几圈,最后走了。
霍灵山惊魂(八)
白栖岭走的第二日, 客栈来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面相不善,细长眉眼要吊到鬓角里,见到花儿就问:“你就是那信口雌黄嚣张至极的黄口小儿?”
“你是哪里来的泼皮啊?”花儿仰起下巴问她。
那妇人冷笑一声, 抓起花儿的茶碗就喝, 喝完后用衣袖抹嘴:“你让那白老二出来见我。”
她叫白栖岭白老二,这就新鲜了, 花儿还没见过哪个人敢这样当众叫白栖岭呢。
“你哪位啊?”花儿问她。
“我是白老二的乳母。”
“我还是白二爷的亲妹妹呢!”花儿哼一声:“送客!”
那妇人突然揪住花儿的耳朵向上提,嘴上说着:“你个小东西敢不给老娘面子!就连那白老二见老娘也得让我几分!你让他给我出来!”
花儿抓起她另一只手就咬, 那妇人哼一声, 松开手, 拍打她肩膀:“你给我松口!”
花儿就是不松口, 嘴巴里呜呜叫,把那个妇人咬得跳脚, 咬够了才松口,妇人手上已留下血痕。她指着花儿破口大骂:“你这个欠管教的!我让白老二杀了你!”
花儿也指着她骂:“你算哪根葱!再跟我嚷我叫獬鹰打你!”转身问獬鹰:“她说她是白二爷乳母,你见过吗?”
獬鹰摇头:“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