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看到李正都接招了,自己怎能认怂?
也狠狠咬牙说道:“行!我也试试!”
庄严调了一下运动表的时间,然后说:“开始!”
又道:“记住了,22分钟内。”
李正和张建一开始有些慌乱。
因为这是俩人第一次一次性跑那么远的路程,之前已经跑了六公里,这体力如何分配,心里根本没底。
长距离越野十分讲究体力分配,一旦出错,最后是累垮自己也跑不出好成绩。
这一点俩人都清楚,但怎么应对?
不知道……
“跑吧!”庄严看出了俩人的窘境:“我带跑,你们能跟上我,就绝对能跑进22分钟内,跟不上,那就说明不符合我的要求,你们这两个徒弟我可不收。”
说完,迈开腿,人就像飘起来一样,动作优美地将俩人立马甩开了数米远。
“真的追?”张建有些不知所措。
放在平时,他绝对不会和李正多说半个字。
但现在,俩人视乎是同一条船上的难兄难弟了。
除了李正,他没有任何可以相互寻找精神支撑的人了。
李正说:“牛咱们吹出去了,人家首长提的条件我们也接了,自己夸下的海口,就是哭着也要跑完你说对吧?”
张建也是个犟驴,这时候退缩也不是他的风格,硬着头皮,梗着脖子,瓮声瓮气地说了声:“那就干!”
说完,俩人加速,朝庄严的方向追去。
大校的小灶
“李正和张建那俩小子呢?”
侯军从排房里出来打算组织夜训,左右看却没看到李正和张建,于是问刚才带队去跑步的吴一。
吴一指指师部方向说:“他俩拜师去了。”
“拜师?”侯军说:“拜什么师?还有比我跟更厉害的吗?”
吴一乐了:“老班长,人家是拜庄参谋长的师。”
言下之意,老班长你跟庄参谋长比比看谁厉害。
虽然吴一从来都是侯军的忠诚拥趸,可要说实力,他自然也知道侯军跟庄严比还差点点火候。
听说是庄严,侯军这回不牛掰了,半个字都没敢反驳。
吴一又问:“老班长,你说着庄参谋长的枪法是什么水准?”
侯军没好气道:“人家是参加过国际比赛,拿过奖牌的,我怎么比?”
聊这个话题让他感觉有些尴尬,于是话锋一转问道:“你说他俩去拜师,你们刚才遇到庄参谋长了?”
吴一说:“嗯,带咱们排那几个跑五公里的时候半道上遇着了,他还指导了一下魏国兴怎么熬过极限期,还别说,挺有用。”
侯军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人家带了那么多年的兵,还都是特种兵,有两把刷子不奇怪。”
又问:“你还没说那俩小子去拜什么师了。”
吴一说:“我是猜的,他们直说自己想多跑一趟五公里,我知道是追庄参谋长去了,你说他们能拜什么师?还不就是打枪那事。估计是打枪打不过人家二排那个庄浩然,不服呗。”
侯军说:“其实这事有啥好比的?我问过了,那个庄浩然小学五年级就开始摸枪,人家爸是射击队的,参加过全国联赛拿过奖牌,那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就算是只寺庙门口蜘蛛网上的蜘蛛,天天面佛诵经都得道成精了,何况是人呢?这事急不来。人庄浩然是出道即巅峰,他们才刚摸枪一个多月,子弹都没打多少,就像一步登天比人家练了几年都厉害?”
吴一说:“还有不到一礼拜就是下连队前的大考核了,我倒是不急,他们急。”
侯军叹了口气:“俩个小子是好兵,可我算是看出来了,俩人都喜欢较劲,你没发现?但凡这俩凑一块,肯定往死里比,谁都不肯输给对方,上回据枪那事我就看出来了,我估计他们俩在家就认识,而且肯定还相互不对付,不然不会这样。”
吴一说:“管他咧!新兵蛋子有点好胜心是好事,没好胜心那就跟咸鱼没啥区别了,这些年的兵,你看那个尖子不是好胜心强的?面团一样没点个性的兵,去炊事班都被人嫌。”
侯军被吴一逗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说得有道理,当年你新兵的时候,我也是看上了你那股子不认输的倔劲,不然你也当不上班长。”
吴一嘿嘿嘿地笑,最后忍不住朝师部方向又看了一眼。
“老班长,你说他们能不能跟人庄参谋长学到点绝活啥的?”
侯军突然跺了跺脚:“咳!我还光顾着说那俩新兵蛋了,我都忘了我自己了。其实我也该去追追陪庄参谋长跑跑步,我也得请教请教!”
吴一顿时一头黑线。
他是真没见过自己老班长这么服一个人。
说归说,侯军那天晚上还是没有去追庄严,其实也追不上了。
李正和张建俩人十多分钟后便回到了新兵营。
侯军把俩人叫了过去,还没问就看到俩人笑开花的脸,心里知道这一切都成了。
作为代理排长,他绝对不反对自己的兵去向高手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