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个伞徽看来是真不好拿。
看别人戴着很光荣,背后都是血泪和汗水。
对于一排的兵来说,佟志是个非常严厉但又非常优秀的排长、教员,不得不说,一排在他的带领下,综合作战能力、单兵素质全都是连队里一流的。
要知道,特侦营是全旅的精英,而一连又是突击队性质,所以他们都是从全旅筛选出来的精英组成的连队。
能在一连里拔头筹,意味着在全旅里也是无敌手。
眨眼之间,佟志来特战旅也有半年了,很快,他迎来了自己在特战旅的第一个好消息。
不过,人生往往很是奇妙。
有人得意,自然就有人失意。
佟志迎来好消息的同时,特侦营最老资格的班长侯军也迎来了一个坏消息。
醉翁之意
……
d集团军司令部。
庄严从楼内出来,走进了早已经等候在门前的suv里。
关上门,一挥手:“走吧。”
车子驶出司令部大院,沿着水泥路小时在营区远方。
“老班长,怎样了?”
韩小北迫不及待地询问庄严。
庄严将帽子一摘,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
韩小北嗅出了不对劲,又问:“黄了?”
庄严说:“嗯。”
韩小北问:“军长怎么说?”
庄严苦笑道:“能怎么说?僧多粥少,让我们自己选一个,我们怎么选?选侯军,佟志就提不了,选佟志,侯军就提不了。手掌手背都是肉。更何况,佟志的提干是必须给的,当时我把人从血狼那边挖过来的时候就答应过,让我食言而肥?”
顿了顿又道:“更何况,军长也说了,侯军这些年要说成绩也不是没有,但是现在你们是特战旅,提干必须要遵循一个原则,专业对口。侯军专业对口吗?我说那可以学,军长说,谁都能学,那么是不是谁都能提?你说,我怎么回答?”
韩小北也无奈说道:“从人才角度上讲,佟志确实比侯军更符合我们旅的提干需要。”
“可惜呀……”庄严人躺在后座上,仰天看着车顶:“侯军是个好兵,只是运气不大好,好事没遇上,倒霉事都碰见了。”
想了一阵,又喃喃道:“你说要是早几年e师就改编,弄不好侯军现在都是骨干了,就算e师不改编,兴许作为一个机械化师,他也可以作为人才提干,偏偏改了,改了专业还不对口,一切都要从头再来。”
韩小北补充道:“而且时间也不够了。侯军的服役期还有不到两年就满了,何况后面还要招募人才到我们旅,大多数都是老士官,估计……”
suv在路上疾驰,车内终于沉默下来。
车外的景物飞速流逝,阳光穿过树冠投射在挡风玻璃上,一明一暗。
忽然,庄严对司机说:“先别去驻训地,改改道,先走一趟省城。”
司机点了点头,应了声:“好的,首长。”
然后开了几百米,右转上了高速,朝着省会方向驶去。
庄严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很快,那头接通了。
“老苏啊,我是庄严啊。”
“知道是你,有啥事,说吧。”
“我说你今晚忙不忙,不忙我就登门拜访一下老战友您。”
电话那头的苏卉开显然愣了一下。
旋即道:“我说庄大旅长,你找我肯定不是为了叙旧,是为了公事吧?”
庄严笑了:“哪能呢!我是许久不见你,想你了不是,刚好来军里办事,干脆去省城看看你。”
苏卉开说:“你就继续扯吧!我还能不知道你庄疯子?行,我今天刚好办完了一个案子,最近本来挺忙,可今天刚好不忙,收尾工作我就交给别人了,来见见你。”
“哎哟!你们当警察这行就是累,人手不足呀!”庄严说:“我觉得应该多招点人,尤其是特招一些有能耐的人,比如我们特战旅这种地方转退的军人,能吃苦,又耐劳,政治合格,作风过硬,最适合当做刑警。”
苏卉开说:“现在的刑警也没那么简单,人家都是系统学习出来的多,要有足够的文化知识和专业素质,跟咱们那些打打杀杀的不一样。”
庄严立马嫌弃道:“你看看,你看看,你个老苏才离开部队几天,就帮着别人说话了?咱们特战旅出来的人,就算干不了转业的刑警,当个特警总是绰绰有余的吧?更何况了,消化掉我们部队这种精锐士兵和军官,对于地方治安也是有好处的,将他们置于体制之外,我看不是什么好事。”
苏卉开忽然觉得自己被庄严慢慢带进坑里去了。
琢磨了一下之前的话,忽然笑了:“嘿嘿,庄严,你小子不是要来找我叙旧,是想往我这里塞人是吧?我可告诉你,如今逢进必考,没什么后门可讲。”
庄严啧啧两声,嫌弃的味道更浓了:“我是那种会害战友的人吗?我听说你们省厅系统和各地的地方局每年也有特招的指标,针对一些军事和专业极其过硬的特种兵是有内招指标的,我只是想要你引一下路,我就是个当婆婆的,想把自己的女儿嫁个好归属而已。”
苏卉开说:“我说你的庄疯子,这不政委的工作吗?你怎么也插一腿了?我可跟你说,咱们都是从部队出来的,切忌一言堂哇,你这么搞,人家政委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