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作为被选入为新组建特种部队连长的桑迪此时也在场,听到李正的名字顿时那张大嘴巴子就合不拢了,大声说我认识我认识,我知道我知道,上次在l国维和的时候他就是p营里的特战排狙击手,他在那里还教过我一些狙击知识呢!他来合适,我非常赞成!
好吧,什么叫一拍即合。
这就是……
李正算是机缘巧合出名了,出名都出到万里之外的非洲去了。
消息传到猛虎旅,庄严一想,这可巧了去了,李正最近在特侦营里闲得发霉的事他也略有耳闻,这不正好嘛!
就他了!
于是,李正去w国为军方新组建的特种部队培训狙击手这事算是铁板上钉钉,没跑的了!
又是非洲。
李正没想到自己会重返旧地。
当然,他也不会知道,在那里的三个月会有那么多刺激的事等着自己。
去而复返
关于出国当教官这事,李正当然是挺乐意的,反正现在在营里闲着也是闲着。
倒是侯军郁闷了。
因为他再过个把月就要去军校了,这差事也轮不上他,跑到连长老季那里一顿莫,到临了被老季瞪起一双白眼训斥道:“侯军你是不是不想去军校了?不想去你就直说,你当这里啥地方了?你当军校是啥地方了?你说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你要去可以,你自己打报告申请把你的提干命令给退了,说你要去非洲当教官,我二话不说给你批了!”
从连长那里回来的侯军就像霜打过的茄子,焉了吧唧的。
李正看他心情不佳,于是没话找话安慰他,安慰着安慰着,侯军忽然长叹一声说:“没意思……真没意思……”
李正忙问:“老班长,什么没意思?”
侯军仰望天空看了好一阵的白云,忽然说道:“你说这人还是真奇怪,从前我没有提干的时候,天天那个盼呀,盼星星盼月亮,做梦我都想着能提干,可如今真提干了,要去军校了,前几天还挺兴奋的,可过后这几天却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缺了点啥,看到你们能去出公差当教官,我可羡慕坏了……”
李正说:“你去院校就学习一下,很快就回来了,想带兵还不容易?”
侯军沉默,然后并没有顺着话头往下说,而是话锋一转说到了李正身上。
“你小子将来真退伍了,我看你也会后悔。”
这回轮到李正不说话了。
“等你从非洲回来,我肯定不在连队里了,将来你走的时候,我也送不了你了,今晚营长说私下请我吃饭,他家属来了,带了不少家乡特产,有腊肉啥的,我和你好好坐坐,今晚破例,喝两杯。”
李正说:“行呀!我也在想这事呢,你不说我也要安排了。”
话说到这,俩人都沉默了。
两年多的相处,不由得都在脑海里回想点滴滴,一起训练一起接受改编,一起参加地狱周,一起维和,一起执行任务,一起参加国际狙击手比赛……
啥叫战友情,这就是。
大家都在回避着分别的话题,但最终又不得不面对。
“好吧!”
最后还是侯军打破沉默。
“都是大老爷们,不搞得那么难分难舍的了,男儿志在四方,你走也好,留也好,无论去哪,都记住在部队里学到的一切,也许那些军事技能你用不上,但在这里收获的精神财富却会让你一辈子都受用不尽的,有空就回来部队看看,我想旅长他们都会很欢迎你回来做客的。”
这是侯军和李正在后者退伍前的一次长谈,几天后李正就出发了。
这次任务除了李正,连里还安排了副连长佟志一同前往。
李正负责教授狙击专业,而佟志则负责特种作战的其他科目的教研。
除此外,总部派出了三军仪仗队的二十名教官,外加后勤保障和翻译人员,一行30人,在首都机场登机,坐了民航,在利雅得转机飞往w国。
w国此时的天气已经很热了,毕竟进入了夏天。
在机场刚下飞机就看到来接机的当地使馆人员和w国军方人员。
在接机的人群中,李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刚下舷梯就朝自己拼命挥手。
“师父!师父!”
这个黑大个踮着脚,露出一口的白牙叫得那一个叫欢喜。
桑迪中尉和李正的关系非常好,之所以喊李正“师父”是因为在维和营期间,每次李正在楼顶担任警戒哨的时候,他都会跑到楼顶磨着李正教他狙击技巧,久而久之,别人就开玩笑让他叫李正“师父”,他还真叫了,并且叫到了现在。
不得不说的是,桑迪这种土生土长的非洲军人,在特种作战方向是一窍不通的。
以前他们的国家被殖民,殖民者的军队也不会教授他们这么复杂的战术,在殖民者的军人看来,w国的本国军人能练个陆军的简单进攻防守战术,并且把它练好就不错了,搞特种作战?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因此,在李正那里,桑迪算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被带入了狙击专业这个殿堂里来,第一次知道了狙击的作用和意义。
可惜李正只在那里待了三个月,也不可能天天教他,桑迪只能说练了个半吊子。
看到李正这回是专程过来担任他们的狙击教官,桑迪哪能不心花怒放?
别看桑迪只学了个半吊子,但在他们的部队里,已经是高端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