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声音带着呼吸的余音，吐字有些不清。
江叙把外套披在他肩上，他半蹲下来，托住裴述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
他失笑道：
“我怎么不能来了？我要是不来，你这个酒鬼不得露宿街头了？”
裴述没回应，他伸出手搭上江叙的手腕，另一只手也一同握住，把整只手往下带，抬起头脸上有些怒意。
“你……不要乱动。”
……
我喜欢吻你
裴述脸比平时还要红，他嘴唇殷红，眼尾被醉意熏陶得红了一圈，眼神朦胧，在黑夜的灯光下泛着不同寻常的光芒。
江叙喉结滚了滚，他把裴述额前的碎发理顺，耐心哄道：
“外面冷，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裴述甩开他的手，“不……不回家。”
江叙低声一笑，发觉手上的力道一松，他握住裴述的指节，把他的手往自己怀里送。
“手这么凉，不回家你打算你去哪里呢？”
裴述没说话，他抬眼对上江叙的视线，像是在确认什么。
盯着看了几秒后，他把额头抵在江叙的肩膀，含糊道：
“你为什么要管我……”
江叙垂头吻了吻他的发丝，“因为……我担心小学弟自己一个人会受委屈。”
裴述有些不老实，手指在江叙的掌心里乱碰，他的嘴唇贴近了近在咫尺的脖颈，吐了口气。
“那你……喜欢我吗？”
江叙被脖颈间传来的触感和热气撩拨得燃起了欲望，他捏了捏裴述发红的耳根，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喜欢，当然喜欢，之前的那一次还没发现吗？我早就给你表白了。”
裴述鼻间一酸，他眼眶又红了一圈，“发现了……”
江叙怕裴述一直低着头脖子会不舒服，他撤出双手揽上他的肩膀，把他整个人往上一抬，打算坐在他旁边让他倚在自己的身上。
裴述半闭着眼，眼底一片猩红，他眸间滚动的泪水顺着这个动作往下滑，狠狠地砸在江叙的手背上。
江叙低头，手上的动作猛地一顿。
裴述闭了闭眼，他伸手抹去眼角的眼泪，视线逐渐变得清晰。
看清江叙逼近的脸后，他再次低下头，手搭在江叙的肩膀，一道细碎的吻混着泪水全数落到了江叙僵硬的唇上，温热中黏腻着酸涩。
裴述闭着眼，片刻后他偏离了江叙的唇，抵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