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宗宁瞬间就彻底蔫了。
但其实在他跑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想过,如果不是贺兰牧说了那句“原谅”,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一个什么结果,他只是知道自己必须要跟贺兰牧道歉。
可贺兰牧说了一句“原谅”,祝宗宁得到了一点希望。
虽然那点希望马上就又被贺兰牧亲手掐灭了,但祝宗宁从他哥那学了一点“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耐,在巨大的失落中抓住了点亮光——贺兰牧还肯原谅他,贺兰牧对他还是心软的。
贺兰牧已经挂断了电话,但是祝宗宁又给他发了一条微信过去,问贺兰牧:可你说了我们是炮 友,你怎么都不来睡我。
怎么不冻死你呢
贺兰牧是在入夜的时候才看见的这条消息。
他是果断,在感情上也不喜欢拖泥带水,可那是祝宗宁,祝宗宁总有本事让他心乱如麻。
烟盒里剩下最后一根烟了,贺兰牧拿出来叼在嘴里,单手点着,在二楼抽完才下了楼。
他妈已经接手了他的工作,把剩下的一个蒜蓉香菇油菜和西芹牛肉炒了出来,他爸正在布置碗筷,看见贺兰牧下楼,就喊他:“忙完啦?那来吃饭。”
贺兰牧原来想出去买盒烟,但又不想呛着他爸妈,于是作罢,把手机丢在一边,洗了个手坐到了餐桌边。
他没第一时间看见微信消息提醒,等吃完饭陪他爸妈看电视,谢寻年打来了电话。
小年之后谢寻年回了家,但他们一直保持联系。
年节的流量大,终于放假的打工族和短暂摆脱了学业压力的学生们都有了刷手机看短视频的时间,这些对于自媒体来说向来是吸粉的必争之地,他俩新媒体人当然不能在这个当口无所作为。
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谢寻年在电话那头感慨:“为了能保证这半个月的时间均分我们仅剩的三条视频,我这两天水了两条去寺里上香的视频,结果评论区都快疯了,强烈要求你出镜。”
既然打算正儿八经做这个行业,贺兰牧当然不会做甩手掌柜,也时不时会去刷刷他们的后台数据,还让他爸他妈都注册的账号关注“在路上”,所以当然也知道评论区的盛况。
“要不我明天让我妈录一条发给你?”贺兰牧思索着,“正好我们明天包饺子,我给他们露一手。”
谢寻年略有些犹豫:“咱们从来没发过生活视频。”
“一年匆匆忙忙在路上,也要回家过年吃团圆饭。”贺兰牧想了想,觉得挺好,“这多主流,多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