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大男人住一块,在老人家看来没什么,但其实非常不方便,谢寻年垂着眼,说:“姥姥,我住远哥的房间吧,一会儿我收拾下,有张床就行。”
“也行。”姥姥嘬着喝了口汤,又看向贺兰牧,“小伙子,你呢?”
贺兰牧咽下嘴里的馒头,刚想说话,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个前头带区号的座机号,像是什么骚扰电话,于是贺兰牧给挂断了,回答刚刚姥姥的话:“我都行,不挑。”
但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还是刚刚那个号码打来的。
贺兰牧皱了下眉,接听了电话:“喂?哪位?”
“我们是沛市 派出所,请问是贺兰牧先生吗?”对方问,又说,“祝宗宁先生是您朋友吗?”
沛市就是如果选择公共交通,火车能抵达的地方,贺兰牧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怎么沛市和祝宗宁还能扯上关系?
他疑惑着应了声“是”,听见对方又说:“那麻烦您过来接一下您朋友吧,他随身包丢了,又说不清自己要去哪里,我们没办法处理。”
屁股痒
挂了派出所的电话,贺兰牧才发现祝宗宁一个小时前给他发了十好几条微信,但因为他当时在开车,没看见。
消息一开始是发了个沛市火车站的定位,对他说来找他了,问他更具体的位置,但后来变成了“牧哥我行李箱丢了怎么办啊”和“牧哥我手机要没电了,你理我一下吧,求你了”。
看来是最后想起来了“有困难找警察叔叔”,还知道去派出所报案。
贺兰牧丢下吃了一半的馒头,伸手拽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说:“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今晚估计回不来,小谢,姥姥,你们不用等我留门,我在外头找地方住一宿。”
谢寻年有点诧异:“怎么了?”
贺兰牧言简意赅:“他找过来了,这会儿还在沛市市里,来回一趟多长时间了,我在市区找个宾馆吧。”
姥姥还没明白过来,谢寻年给她解释:“姥姥,没事,他去接个朋友。”
“噢……”姥姥点点头,“那快去吧,馒头要不要带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