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这般寻思,怀抱却是收得紧迫,吻势狂烈,自己的心飞不回来,便要拿出对方的心似地,纠缠在一处,茉莉花信引已是满屋飘荡。
“驸马,你——”公主找机会喘气,咬下对方嘴唇才得空,脸颊红得像熟透蜜桃,“你不能缓缓啊,要么干脆咬一口算了,等咱们正式结契,看谁还敢打我的主意,成不?”
对方眸子里风起云涌,衬得眉眼越发美艳,“夫人可想好,我求之不得,但怕弄坏了你,以后见到我就躲,怎么办?”
一个威风凛凛的干元大将军说这种话,实在十分可爱了,到底还是个温柔女儿家,霜雪窝在锦被里笑,“好将军,我跑你就追回来啊,你是武功不好,还是体力不支,竟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坤泽!”
苏涅辰无奈,坦然承认,“我素来就怕公主,而且一身武艺在殿下身上也没用,经常动不得腿,说不出话,还浑身软绵绵。”
霜雪笑得花枝乱颤,又惹来守夜丫头面面相觑,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不用人提醒,便晓得要去前面打水用。
“哎呦,大将军赶紧请丰御医来瞧瞧啊,我们楚月的镇国将军若是拉不得弓,拿不起剑,可遭了。”
她故作夸张,起身要去寻人,被苏涅辰拉回怀里,“后半夜冷,这身打扮出去?别把人吓到。”
霜雪躲对方臂弯里笑,“吓不到谁,只是驸马心里别扭,你不如找人做几套从头裹到脚的罩子,天天让我披着如何?”
苏涅辰认真,“我做了,公主穿吗!明儿就去找裁缝。”
话音未落自己却笑了,继续揶揄,“以后出了碧纱橱便披上,进到里面就脱掉,保暖还挡阳光,也不妨碍我欣赏公主薄纱在身的动人。”
“我若应了你,势必白天黑夜都不离身,还想看我单独穿别的衣服给你看,异想天开!”
“我也晓得自己异想天开,但连想都不让想,公主比在下还霸道。”
“是夫人。”一边纠正,一边嘬了口对方耳垂。
“好,夫人。”
耳朵太敏感,收起调笑的心,眼尾泛起微红,若单是你一言我一语斗嘴,磨蹭到天亮都成,但如今生出别的心思,这般说笑便是浪费时间了。
“夫人困不困——”红唇来到脖颈,反覆摩挲,激得对方说不出话,软了腰身,花颤风中,被捧在手心。
“驸马,虽然咱们暂时不结契,难道就不能——亲昵?”怯怯地问,低低语气像一阵轻烟似地,不垂耳听便要散在空中。
苏涅辰一忖,抬头瞧,四目相触,公主羞得躲入她怀中,呢喃细语:“真是傻子,这种话还要我说——你,果真不晓得!”
少将军自然清楚,就是不敢想,身为一个干元竟要坤泽如此主动,还是高高在上的十七公主,她多少有些尴尬。
顿了顿,对方已经羞得拿衣袖捂脸,顾左右而言他,“好热啊,窗户该打开,帐子也别遮,太热—— ”余光瞥过来,幽幽怨怨,“驸马穿这么多,也不嫌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