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一把握住那片柔软凉意,顿时浑身舒畅,她微睁双眸,瞧见乐姚的脸,眉宇荡起情丝万缕。
“公主,你来了真好——做梦真好啊!”喃喃细语,眸子被情/欲沾染,一张天生艳丽的脸,平时都被束缚在男装之下,此时脱壳而出,活生生千娇百媚,简直勾死人。
乐姚顷刻三魂丢了七魄,手心像被碳烤,忙推了推,“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身上皮肤热得很!”
“公主身上好凉,臣靠着却——极舒服。”握着的手越发紧了,顺势一拉,便将人搂入怀中,乐姚哎呀一声,仿若跌入个大火炉。
“别——”她呜咽一句,声音太细,一根细树枝落入熊熊大火中,连个劈里啪啦的声响都听不见。
海棠花香妖娆,激得耳后腺体打开,干元强大信引普天盖地,哪有她说话的机会。
柔软唇瓣贴上,摩挲在细白脖颈,吻至锁骨,另人摇摇欲坠。
“公主身上好舒服——臣,渴得很。”
“侍郎,你——”又喊了声,又被悄无声息淹没,她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最近经常心烦意乱,只有每晚到洗清秋里瞧海棠花,才能静下心来。
使劲用手推,推来推去,对方却更近了。
呼吸落在脖颈,乐姚不自觉抬起头,下颌曲线优美舒展,似一隻引颈高歌的天鹅,纱裙飘荡,遮住眼帘,越过满园花色,漆黑一片,月光落下,她的眼里朦朦胧胧,只有坠在枝头的粉色花朵,越来越多,沾满眼帘。
花瓣飞舞,何其柔软,盘旋纠缠,直至紧紧相贴,撞击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浪花,推着她荡在海里,不经意间神魂颠倒。
热气散尽,燃了身下花儿,落红满地。
她才觉出地面冰冷,寒意从后背袭来,忍不住轻轻拢了下对方漂亮的双肩,满手细汗。
“你,冷不冷啊?”失神地问,忘记自己也是浑身湿透。
“冷——” 上官玉林仍旧懵懂,痴痴地望着怀中人,白生生被花瓣埋住,只露出月牙似肩膀,身上红色斑斓,耳后红肿一片,她心尖发疼,瞬间魂魄归位,晓得自己做出什么事。
大逆不道,不顾廉耻,整个身子抖得厉害,比方才还要颤巍巍,等标记的情潮褪去,十公主清醒过来,定会恨死自己吧。
“公主——我,中了毒,我该死。”急着解释,语无伦次,手心全是柔软滑腻,看对方脸色陡然而变,越发心慌,“殿下,你冷吧,地上这样凉。”
她之前连石凳都觉得寒,不忍心她碰,如今却让对方赤/条条躺在地上,更加该死。
双手一收,将乐姚抱起,用半挂在身上的袍衫将她裹好,满脸都写着罪该万死,“臣糊涂,发了疯,臣本来并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