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整个首都的夜店中心,给那些寂寞或者不甘寂寞的灵魂慰藉和刺激。
而现在,舞台被拆了。
那些红男绿女、孤魂野鬼不知何处去,工程机械拆除房子的轰鸣声取代了以往大排量豪车的排气声。
“其实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三个月前就开始打围施工,进行拆除清理了。”王光伟在旁边小声说道。“最开始我看到新闻的时候还以为是要拆工体呢,后来才发现只是把工体外面的那些酒吧夜店的建筑物给拆了……”
张清欢望着那些围栏,以及围栏里的断壁残垣,他真是很久没有再关注过这里的新闻,也很久没有再来到工体。
没想到时隔多年再回来竟然如此物非人非。
不过这样也好,寄托着昔日荒唐岁月的地方被拆了个干干净净,倒真是个好寓意。
张清欢笑了一下。
“欢哥你笑什么?”胡莱突然问。
“没什么……”张清欢敷衍同时提防着这小子,生怕他又在后面挖了个坑等着自己跳下去。
胡莱扭头看着车窗外,叹了口气:“可惜……”
“你可惜什么?”张清欢忍不住反问。
“可惜没能见识到欢哥当年战斗的地方。本来还想让欢哥在比赛结束之后带我们去开开眼界呢……就跟当初去大顺没见识到搓澡大爷是如何给小星星盘蛋蛋的技术一样遗憾……”
“日你大爷啊,胡莱!”后排座位的陈星佚突然站起来,双手越过椅背掐住了胡莱的脖子。
在年轻人的嬉闹中,大巴车驶进了工人体育场的停车场,助理教练陈墨站起来大声招呼:“下车了!抓紧时间!”
胡莱缩着脖子窜下车,一溜烟跑向客队更衣室。
“和我赛跑?胡莱我敬你是条汉子!”陈星佚喊完这句话之后才追了出去,然后凭借速度优势轻松追上胡莱,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押向更衣室。
胡莱就像是被人抓住脖子上的皮提溜起来的狗一样,耷拉着脑袋反抗不能。
大家看到这一幕,都哄笑起来。
陈墨摇着头对旁边的赵康明说:“年轻人真有活力,我愣是一点没感觉出来这是一场关键比赛。”
跟着笑的赵康明说道:“那不是挺好吗?平常心,越是这种时候,越要轻松应对。有个会耍宝的胡莱省了我们多少事儿啊,老陈。”
陈墨愣了一下,然后想得深入了一些:“所以胡莱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就是为了怕球队紧张?”
赵康明连忙摆手:“你想多了,老陈。他那就是贱,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