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慕戈似乎担心周济民看不懂，极力地解说了许久。
“美则美矣，只不过这个碗，我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听到周济民这么说，屋内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他。
旋即便看到他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恍然说道：
“我想起来了，一九二四年，当年在小日子那边有一场古董拍卖会，当时静嘉堂背后的岩崎家族以十六点七万日元的天价拍下一只天目瓷器，我看过图册，跟眼前这只一模一样……”
他没说，十六点七万日元这笔钱，在当年足以买下东京一千套别墅。
尽管如此，大家还是吓了一跳，心里头多少有些别扭。
曜变天目瓷器可是宋朝留给后世最为顶级的文物之一。
又因为其距今有千年的历史，历史底蕴颇深，研究价值极大。
毕竟，整个宋朝的皇帝，都遵循宋太祖极简的丧葬礼仪，在整个盗墓行业和考古行业当中，几乎都没人愿意去碰宋朝皇帝坟墓的。
太简陋了啊，老鼠来了，都是饿着肚子离开的。
反正没有摸金校尉会去碰，这几乎成为了行业的默契。
但一些王公贵族或者民间大地主的坟墓，却是摸金校尉们的最爱。
当时整个宋朝的商业极为繁华，民间积累了大量财富。
在宋朝，钱文书法艺术的顶峰时期，赵佶这位皇帝独创的铁画银钩瘦金体坚挺瘦劲，美不胜收，特别是反映在“大观通宝”和“崇宁通宝”钱文上。
很多民间出土的文物上面，保存完好的大观通宝等钱文，就具有非常好的收藏价值。
而那慕戈的收藏品当中，大观通宝等这样的钱文，也有不少。
因此，听到周济民这么一说，大家才明白，周济民不仅对古玩了解颇深，而且还是一位见多识广的人物。
如果不是真的看到过小日子拍卖会上卖的曜变天目碗，谁能说得那么头头是道？
何况，那慕戈在民国时代，就曾经听说过这些。
接下来的交易，就变得十分简单了。
那慕戈将最好的古玩都介绍了一遍，然后让周济民报价。
后者赶时间，直接给出了一个两吨黄金的报价，把众人雷得一愣一愣的。
“两吨？”
什么时候开始，黄金的交易单位不是根，而是吨了呢？
从民国至今，所有的黄金交易当中，都是以大小黄鱼的根数为主。
俗称十两重的金条为“大黄鱼”，折合今天的重量是三百一十二点五克。
小黄鱼则是三十一点二五克。
“对，没错，如果可行，那么就按照这个价格。”
周济民点点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