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溪庆的一颗心再次提了起来,这就仿佛过山车,上下起伏,这老头到底要干什么。
溪庆平复了心情,委婉地劝说道:“老先生,为了您自己的身体是不是选择零件要慎重一些呢?”
“不用不用,毕竟一个月就可以换一次,这次将就着用吧。”老人摆了摆手,按下操作面板上的几个按钮。
一条柔软的皮带从床侧伸了出来,缠上溪庆的腰,这皮带看着不怎么结实,力气倒算比较大的,将溪庆整个人从地上捞起来,丢在了床上。
接着,两侧升起了金属环,将溪庆的腰部,脚腕,手腕一一扣住,现在的他呈现大字状,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溪庆也没再挣扎,虽然对手是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头,但面对这种完全压制自己行为的工具束缚,实在没有反抗的必要了,说不定配合一点还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放心,麻醉剂的效果很好,用过的都说好。”老人笑着安抚道。
他走近,举着一只银色的针管,里面是黑色的液体,溪庆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多打点,我怕疼。”溪庆看着他的轮椅慢慢靠近,咬着牙说道。
针头很细很长,几乎有一只手那么长,饶是不怎么惧怕的溪庆后背都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老人又按了一个按钮,溪庆身上的上衣被扒了下来,丢在两侧,一块墨绿色的布子从天而降,盖在他的脸上。
尖锐的疼痛让溪庆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死命咬着左下方的牙,强烈的阻力转移了一些注意力。
老人坐在椅子上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止,推动着针筒将液体注入溪庆的脖颈侧面。
针还未全部扎入,还有大约一般的长度暴露在空气中,溪庆的发根生出许多汗液,叫嚣着涌出来,滑落在冷冰冰的床上。
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场景逐渐分解成多个,如同万花筒般支离破碎。
他能感觉到针管没有继续深入,身旁似乎有重物倒地的声音,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各种金属、玻璃掉落在地的清脆声响。
“呃……呃……”□□声响起。
“你在干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有些耳熟,溪庆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只记得熟悉的有些令人讨厌了。
他拼命瞪大眼睛,抵抗着阵阵的眩晕感,脖颈处的伤口刺痛着。
好像没有人拿着针管,他艰难地转了转脖子,阵阵疼痛来的又急又快,再不拔出来恐怕要飙血了。
贺峤单膝跪地,一手乘着地,一手捏着面前老人的脖颈,浑身都是杀意。
“啊……啊……”老人支支吾吾,掰着贺峤的手指,试图获得片刻的空气。
“说话!”贺峤冲着他吼了一声,脖颈侧面的青筋暴起。
几秒后,他才意识到眼前的人都快被自己掐死了,别说说话了,于是贺峤松了松手上的力道,再次喝道:“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