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庆贴得更近了,眼白左侧三条灰线,两条被从间分开,是震卦,代表正东方。右侧的三条灰线每一条都断成两截,是坤卦,代表西南方向。
“这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他轻声说着。
“嗯”贺峤没听清,凑过来小声问道。
“这个人是不是有点迷信”溪庆指了指画像中人问道。
“这我不知道,不过听说他确实到过一些寺庙,听说是去寻找最后的神灵,”贺峤耸耸肩,表示不太在意,“虽然听起来很荒诞。”
正东和西南,完全不一样的方向,溪庆琢磨着,不对,他晃了晃头,各个卦象代表的不止是方位,震卦为木,坤卦为土。
溪庆看向了地板,如果强行解释的话,土确实在某种程度上表示地板,底层船舱又具有保持低温的房间,这也算是一个方向。
他跪在了地板上,敲了敲,是实心的。
贺峤不明所以地跟着蹲下,也敲了敲地板:“手疼。”
“到底在哪里”溪庆皱起眉头,狂躁地抓了抓头发,将它们弄得更乱,一定可以下去,一定有关键性的提示。
“要不还是找剩下的画吧,或者去找主控室,你选一个。”贺峤说道。
“都不用,一定在这下面。”溪庆断言,他埋头继续在地板上寻找痕迹。
“得了,分头行动吧。”贺峤翻了个白眼,将手插回口袋里。
“随你。”溪庆头也不抬,朝他挥了挥手。
贺峤张了张口,他实在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没良心,刚刚那点暧昧的气氛还残存着,在这句话后荡然无存。
贺峤也在气头上,他低头握了下拳头,手指松开,转头就走,他不打算管这小子了,横竖死不了,自己在不在这里没有多大关系。
溪庆听到了贺峤离开的声音,他不甚在意,他可以一个人应对,观点不同没必要继续一起。
贺峤离开后往回走着,随便找了一个看起来安全的角落坐下,他喘着气,这才展露出自己的不安。他从随身包里取出一只针筒,上面用英文写着强效镇痛剂,十二小时内有效。
他一手撸起衣袖,一手捏着针筒,用牙咬掉了针头上的盖子,而后拍了拍胳膊的肌肉,让血管明显一些。
最后,他右手捏着针管刺入了上臂,推动针筒,液体注入血管几乎立刻生效。
贺峤将一整支药剂都注射掉,尽管他知道即使在虚拟世界这种药物对精神和□□的影响依旧很大,但他还是拿起了第二支药剂。
他没有在意针孔处流出的血液,抓起第二支药剂刺入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