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咳嗽着,便忍不住抬起头瞪着鸦隐:“你们这里的人……有点低级趣味啊。”
溪庆耐着性子抬手帮他拍了拍背:“这个东西吧,它这个事情不好说,咱不了解这里的情况,说不定真的有什么隐情。”
贺峤的咳嗽声总算缓和了些许,他手指紧紧扣在桌子边缘,捏起杯子盯着里面的水,久久没有其他动作。
言栖盯了他几秒,扑哧一声笑了:“放心吧,那是正常的可食用珊瑚海藻茶,没什么奇怪的东西。”
菜肴很快便上齐了,溪庆刚尝了一口,就被肉质的细腻口感惊艳到了。不同于普通的菜肴,这些菜品的调味料就像是画布,不仅没有遮盖原本的味道,更将其鲜香发挥地淋漓尽致。
各种奇怪的叶片摆在盘子里就像是一件件艺术品,让人想要分开盘根错节的表象窥到内里。
溪庆饶有兴趣地品尝着每一道菜品,准确来说他们三个人都在津津有味品尝着,只有鸦隐一副食不知为的表情,或许在痛心他的钱包吧。
他一副偏头痛的样子,手掌护着额头,盯着那尾活灵活现的整鱼,与它大眼瞪小眼,叹了口气,还摸了下鱼的头。
“大老板你这副假仁慈的样子跟谁学的啊?”气氛活络了一些,言栖一边调侃着一边举起叉子陷入鱼头,而后,她表情狰狞地将叉子连带整个鱼头拔了出来。
将鱼头放入盘子后,言栖又利落地敲下鱼头,将整个鱼脑露了出来,吸食的声音实在刺耳。
“哪里假仁慈了,我只是咖啡喝多了撑得慌。”鸦隐悻悻地将手伸回来,垂眸摸着面前的杯子,他也不喝水,只是摸着,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三人也懒得和鸦隐搭话,每一道菜肴都细细品尝,发出啧啧的称赞。
席间,鸦隐看了眼腕表,看到了新的消息,他叹了口气,坐在那里等待他们用餐结束。
大约一个小时后,三人意犹未尽,大略结束了用餐。
溪庆吹着新上的茶水,对人鱼的服务态度赞不绝口。这小人鱼倒是识眼色,端茶倒水挑刺之类的事情决不让他们三人动哪怕一下手。
“会给人鱼小费吗?”溪庆好奇地问道。
“不不,先生,我并没有为你们做什么,受不得此等奖赏。”人鱼急匆匆鞠着躬,诚惶诚恐说道。
鸦隐将手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在口袋里翻了翻,半晌拿出一枚怀表,丢给了人鱼。
“嗳?”人鱼显然没想到,手忙脚乱伸手将怀表揽入怀中,“先生……这无功不受禄。”
“没关系,你出去吧。下次再来的话我还叫你服侍。”鸦隐挥了挥手,示意人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