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白有些尴尬,刚刚顾尘实在是不配合,他难免失了轻重。
赵医生转头打量了一下时白,也是热汗淋漓的,似乎才运动了一番。
嘟囔一句,赵医生开始治疗。
顾尘烧得厉害,体温差一点就要到四十,赵医生下撇的嘴角更是紧抿着。
忙碌一番,赵医生为顾尘挂起了吊针。
药物起了作用,顾尘绯红的脸颊似乎有了减退,终于能安稳地睡下。
顾尘鼻息沉沉,睡颜安稳。时白替他掖了掖被角。跟着赵医生的脚步,到了客厅。
赵医生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要克制,办完事后也记得好好清理。
现在天气冷,记得保暖,不要为了刺激就不管不顾的,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时白一头雾水,但顾尘发烧的原因也与接送他考试脱不了干系,只能讷讷听训。
赵医生为顾尘看病很久了,知道顾尘洁身自好,身边一向干净。
谁知道老房子着火,居然把自己闹出病来。
他上上下下打量时白,年纪小,气质也干净,谁知道是个不知轻重的。
摇了摇头,赵医生想,现在鸡同鸭讲,还是等顾尘好点了,和顾尘说去吧。
“你注意点吊针,这瓶药输完,烧应该就退的差不多了。”
时白不住点头。
还算乖巧,赵医生语气和缓了一些:“他身体底子不错,后续不需要再挂药水,好好温养着就行。
我诊所还有事,就先走了。”
时白送走赵医生后,他站在客厅,琢磨赵医生的话。
他似乎误会了什么。
生病
想半天没想明白,时白挠着头回到卧室。
点滴一点一点走着,时白眼睛都没眨,直到药水没了,这才卸下精神。
刚取完针,顾尘微微睁开眼,感觉到身上的热气,条件反射地掀开被子。
时白立马制止,说:“别,顾哥,你发烧了。”
顾尘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身上的虚弱,咳嗽两声,哑着嗓子说:“谢,咳,谢谢。”
时白没好意思接受,顾尘应是接送他考试着了凉。
转移话题说:“顾哥,饿了吗?给你做点吃的。”
觉得嘴里又干又苦,顾尘点了点头。
时白毫不犹豫地要回家做饭,他才小小地提了要求:“嘴里好苦,想吃甜的。”
面对顾尘黏黏糯糯的请求,时白哪有不应的。
回家熬上砂锅粥,小火慢慢熬煮着,时白又端了碗蜂蜜水过去。
一进卧室,顾尘低头看着身体上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