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潭揉了揉鼻子,嘴里嘟囔着:“我回去得加点衣服。”
时白与顾尘如梦初醒,纷纷错开视线。
时白量体温的手忙脚乱,终于在数字出现的那一刻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382,”时白说,“有点烧。”
时潭说:“再去寻赵医生过来看看?”
顾尘接过体温枪,抚摸着枪·口,上面还残留着额间的温度。
“没事,我再吃点药,多休息一下,明天如果还是这样再找也不迟。”
时白与时潭瞧出了顾尘的不愿,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好让时白多费点心思,好好照顾。
时白与顾尘分别做到餐吧两侧,开始吃早餐。
不知怎么的,两人似乎都有点不自在,没有开口,任由无声的沉默蔓延。
时潭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暗涌。
他站在餐吧旁,先前在家已经吃过,而此时距离上班时间还足,不着急离开。
“时白,你昨夜睡在哪里?睡的怎么样?”
时白拿着豆浆杯子的手一顿,旁边的顾尘也不由地停止咀嚼,颇为不自在地咳了两下。
时潭拿过一边的水杯递给顾尘,还追问:“要不要拿床被子过来,千万不要着凉。”
时白言语模糊地说:“睡得沙发,还不错。”
又拒绝了拿被子的话,“顾哥家的被子很厚,不会着凉的。”
时潭也不再坚持,等到八点一刻,他告辞回家,准备上班。
离开前,时潭还不忘叮嘱。
时白与顾尘乖巧地送走时潭,听到大门紧闭的声音,不由长舒口气。
好歹走了。
接下来时白开始收拾碗筷,而顾尘也拿出手机,依旧坐在餐吧前,正对着厨房。
回复消息的时候,偶尔看一眼时白。
“喂,嗯,在家。”
时白擦洗着碟子,听到后面顾尘在那的回应,思绪不由有些放飞。
“时白。”顾尘倚在厨房门口,叫他几声。
“嗯,顾哥。”时白回神,把碟子放在一边的碗柜里,甩甩水珠,疑惑问,“怎么了?”
顾尘说:“待会中午的时候,胖子和瘦子要过来探望。
中午不用做饭,我叫会所送饭过来。”
中午人多,胖子又是个饭桶,还是不要难为时白做饭。
再说,其实顾尘心中也有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私心,不太愿意让时白为别人忙碌。
这样,他才更能感受到自己的特别,宛如时家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