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清楚,我不骂你骂谁?”裴疏槐觉得祁暮亭这双招子真他妈烦人,像燎了火一样,盯得他耳朵发麻。他下意识地抬头想捂住耳朵,却忘记手里还拎了瓶水,这一抬手,瓶子直接朝着祁暮亭的脑袋甩飞过去,幸好祁暮亭有点东西,抬手稳稳抓住了瓶子。
裴疏槐松了口气,好在没砸中,否则落下把柄,这厮又不知道会想出什么贱招折腾他。
“怎么?”祁暮亭将瓶子放在桌上,用指尖按住,眼神还在裴疏槐脸上,“说不出个正儿八经的理由,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了?”
“是,明儿我就给你饭菜里加砒|霜,你给我等着啊,不吃不是男人。”裴疏槐落下狠话,转身要走,被祁暮亭叫住了。他拉着脸转身,“又干嘛?”
“过来。”祁暮亭指尖点了点,“水拿走。”
就两三步远,裴疏槐却莫名觉得自己站在安全线上,再靠近就会有危险。他没动,抬了抬下巴,“扔给我呗。”
“不敢过来,”祁暮亭说,“怕我?”
激将法算是个对付裴疏槐的狠招,他这人好面子,最拉不下脸,更忍不了这个“怕”字。
拿就拿!
裴疏槐快步走过去一把握住瓶子,祁暮亭跟着松手,没有为难,他暗自松了口气,不料祁暮亭却突然站起来,侧身挡了他的路。
“……”裴疏槐绝不承认他在这一瞬间被吓得心跳加快了,当即不高兴地横眉,“怎么着?要打架?”
“我不和小朋友打架。”祁暮亭看了眼腕表,“你在这里休息一个小时,一点半去十八楼的会议室。”
“我不是小朋友,我是满十八的爷们儿!还有,”裴疏槐用瓶底撞了撞桌面,“你把我当你的员工了是吧?”
祁暮亭放下手,“你不是我的员工,但在合约期间,你需要认真负责地配合甲方,尽力把工作做到最好,有什么问题吗?”
哦,对,他和q签了合同。裴疏槐眨了下眼,等等,也不对啊。
“喂。”裴疏槐觑着祁暮亭,“你为什么会让我在这里休息啊?按照我们的关系,你应该让我去大厅等,或者稍微好一点,去待客室。”
祁暮亭吃了午饭会休息半个小时,他不紧不慢地解开衬衫袖扣,说:“因为我要你离我近一点。”
啊?什么意思?这他妈什么意思?裴疏槐用指甲抠着瓶盖,不自禁地偏了下头,“为什么?”
“因为,”祁暮亭用拇指指腹摩挲了一下袖口,突然俯身凑近,盯着裴疏槐陡然紧绷的脸,“我在观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