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问终于绽放出一记真心的笑容,和大财主告别后,轻步溜了。
陆安生转身走到床边,俯身给裴疏槐掖好被子,“疏啊,祁暮亭到底想不想泡你,你很快就知道了,不用太感谢我,都是我应该做的。”
裴疏槐浑身都遮得严实,只剩一颗脑袋露在外面,脸色被醺得白里透红,俨然是醉过去了。
第二天,裴疏槐一觉睡到中午,被陆安生拽了起来。他迷迷糊糊地溜达进浴室,洗漱干净后换了身衣裳,出去时陆安生正在桌上吃外卖。
“喏,喝粥。”
裴疏槐游魂似的荡过去,抱着番茄牛腩粥喝了一口,肚子里终于暖和了,“舒服……”
“赶紧喝,喝完我送你去上班。”陆安生说,“要不是我早上问了一嘴,说你下午一点要到片场,我才懒得管你。”
裴疏槐揭开勺子包装,“你真靠谱!”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夸张。”陆安生抛了个k。
裴疏槐吃了两口粥,突然想起来,“对了,昨晚那张照片你删了没,别被太多人看到,我可不想一一回复。”
“哎呀,放心,我设置的仅傅致可见。”陆安生说,“傅致和祁暮亭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基友,祁暮亭要是真想泡你,傅致绝对会把照片给祁暮亭看,而看到这张照片后,祁暮亭绝对不会无动于衷。”
“……我觉得心里怪怪的。”裴疏槐咬了下勺子,“搞得像宫斗。”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好吗,宫斗比你这高级一万倍。”陆安生翻了个白眼,“咱们这招叫做激将法。”
裴疏槐吃了颗店家赠送的泡豇豆,咬得嘎嘣脆,过了一会儿又说:“可是就算、我是说就算,就算祁暮亭真的有反应,他也不会表现出来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人装得一逼。”
“这你就不懂了。”陆安生一副懂王语气,“越是这种冷淡平静的脾性,心里越是深沉,表面看着平静无波,心里指不定都海啸了。”
裴疏槐“哦”了一声,“可你怎么看得出来?”
“所以要激将啊,一将不行,再激一将,早晚叫他撕碎平静的伪面具!”陆安生说完拍拍胸口,“哎,别跟我磨磨唧唧的,听我的准没错。”
“靠谱王。”裴疏槐语气虔诚,“不要让我失望。”
陆安生比手势,“拿捏。”
吃完午饭,陆安生开车送裴疏槐去片场,下车时撞见偷跑出来买冰淇淋的黎菀。四目相对,黎菀管不住腿脚地凑上来,“哎哟,这紫色小跑车,祁总的品味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阳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