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槐盯着他,问:“有多好看?”
要了命,祁暮亭凑近了,裴疏槐却往后一仰,手掌抵在他颈上,不让亲。
喉结滚动,在掌心狠狠地擦过,裴疏槐忍着痒,眉心微蹙,特为难,“会花的。”
祁暮亭偏脸挨近那手腕,一下,两下,顺着亲过去,目光始终不移,他又靠近了,这回变得强势蛮横,不许裴疏槐欲擒故纵。
他吓得人家抿嘴,又哄得人家启唇,缠了勾,勾了吮,脂膏腻了,融了,在两张下半张脸上开出小花。
开了盖子的口红不知什么时候从裴疏槐紧攥又松开,反反复复地掌心中坠落,弄脏了床单,又在混乱中滚下床,落在地毯上,砸了个分尸的凄惨死状。
裴疏槐如愿以偿,瞧见祁暮亭染了红的唇色,他是作恶的人,狐狸皮毛被扒了一地,香散了满屋子。
第二天,下午七点,裴津烟回国,她没有回文桦别墅修整,在车上换了身衣服便直奔约好的咖啡馆,先点了一杯拿铁。
祁暮亭在距离约定时间五分钟的时候到达,不用看菜单,点了一杯抹茶芝士拿铁。
“祁总是常客?”裴津烟问,眼神却落到祁暮亭脖颈,那里印着俩草莓,红艳艳的。
祁暮亭温声说:“阿槐带我来过,他喜欢喝这一款。”
挑衅,绝对是挑衅。
裴津烟红唇弯起,笑道:“我家弟弟不成器,性子又闹腾,这段时间,苦了祁总吧?”
“裴总言重了。阿槐在我面前的确活泼,但闹腾闹腾也是情侣间的小趣味。”祁暮亭微笑,“我甜还来不及,怎么会苦?对了,其实阿槐本来要跟我一起来的,但是他不小心又赖床了,我就一个人前来赴约,不过裴总要见弟弟,有的是机会。”
这茶味太浓了,裴津烟端起咖啡抿一口,去去味道,面色不改,“不错,都是一家人,想见就能见到。小槐刚忙完,回到燕城,这段时间是要犯犯懒,好好休息几天。”
祁暮亭说:“听阿槐讲,裴总以前总是操心他,可现在他懂事了,好好生活,认真工作,裴总也能少忧虑了。”
“是啊。”裴津烟叹息,“以前我总盼着他懂事,可如今他真懂事了,我欣慰之际又有点怅然若失。”
“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可不论他怎么懂事,都是裴总的弟弟。”祁暮亭说。
裴津烟闻言面色松了不少,下一秒又惊觉祁暮亭这是拿裴疏槐来软化她的心肠,好一朵诡计多端大白莲。
裴津烟抿唇,正色道:“祁总的意思,我是明白了,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祁暮亭颔首,“裴总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