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攀。”祁暮亭说,“我会弯腰。”
裴疏槐笑起来,从他腿上下了地,拽着人起身,说:“我们下楼去放烟花。”
祁暮亭跟着他走,“为什么生日还要放烟花?”
“你放过烟花吗?”
“倒是没有。”
“所以我带你放啊。明年生日,我带你去室内游乐场,后年去薅快餐店的生日套餐,哪一年大雪来得早,我就带你去堆雪人……我每年都带你去做不一样的事情,以前你可以做却没人陪你做的,有人愿意陪你你却没心思做的,我都补给你。”裴疏槐转身,眼睛瞠亮,“好不好?”
祁暮亭把他抵在隔墙边,亲一下嘴巴,轻声说:“好。”
比赛
重头戏是仙女棒,金银两色,在商家的积极推销下,裴疏槐还买了什么“蝴蝶”“母鸡生蛋”“火箭发射”等小型烟花。庭院里没人,静静地落着雪,他们就坐在廊下的沙发上玩烟花。
“这个叫仙女棒。”裴疏槐指挥祁暮亭拿好一支银色的,他自己拿一支金色,两支抵着头。他点开打火机,先在五指间绕了几圈、小小耍个帅,才去点燃两支仙女棒。
小小一簇火燃了几秒,两簇金银碎光猛地蹿出,在夜色下映照出一方细雪。
裴疏槐“哇哇”叫,直呼好看,拿起旁边的手机、打开相机,“二哥快来!”
祁暮亭凑上去,将脸枕在裴疏槐的肩上,他的脸暴露在镜头下,却没有看它,只注视裴疏槐笑意盈盈的眼尾。
一张照片,两个人,金银两色,般配!
裴疏槐随手放下手机,从盒子里翻出几支仙女棒,一燃,分两只手拿着,起身冲进雪里,给祁暮亭表演他最近在训练馆练的一支剑舞。
这人正经时和不正经时像两个人,气质截然不同,这会儿不可爱也不浪,长身玉立,飘飘而舞,拿着仙女棒也能舞的有模有样。
祁暮亭坐在廊下,一手一支仙女棒,往西摇一下,往左摇一下,等裴疏槐舞完,他就用仙女棒轻轻拍“手”鼓掌。
裴疏槐的仙女棒寿终正寝了,他放进盒子里,一屁股摔进沙发,问祁暮亭,“我跳得好不好看?”
“我都有反应了,你说呢?”祁暮亭说。
裴疏槐眼神往下一瞥,嘟囔道:“真是衣冠禽兽。”
祁暮亭纠正,“这词不是这么用的。”
“我就爱这么用。”裴疏槐颐指气使,“去,给我放一只蝴蝶。”
“遵命。”祁暮亭放下仙女棒,从盒子里找出“蝴蝶”,一小盒一共四只。他按照盒子背上标注的顺序,先把蝴蝶放在地上,拨出尾巴上的一小截芯,用打火机点燃。
火星一燃,蝴蝶猛窜两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