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一生将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会待在床上,而每个人认识床的开始,都是由尿床产生。记得我小时候特讨厌床,因为我总是尿床被骂。
幼年的我学习很吃力,从本质上说我不喜欢学习不想学的课程,所以总是会在课堂上瞌睡。又因为知识改变命运的重要,我又不得不强制自己去学习,因此每每会在床上加班学习到睡着。而床是个享受的地方,幼年的我还不曾明白。
上无聊的课时,我控制着困意,但还是睡着。在书桌上睡觉其实很疲惫,那时我真的希望能躺在一张床上好好的睡,舒服的睡他个天昏地暗。在床上学习累了,我仍抑制着困意,但也还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不是为了睡觉而睡觉,睡的不塌实。早晨起床时我总会赖床,睡眠的不足,这让我在学生时代一直没睡过好觉,为此,我恋床。
对异性有了遐想后,我喜欢在床上胡思乱想。有时想的太过沉闷,我会很快的进入梦乡,而有时想的太过天开,就会兴奋的整夜睡不着觉。自此,一有了睡意,我都会期待的躺在床上,习惯的想着好多好多。
初恋的那年,我上初二。与同班的女友在参加完学校举行的体育会后,我俩就一起去了临近学校的她家。现在想想我特后悔,为什么和其他同学一同去?那时我要是单独和她去就好了,估计我就能提早的享受过人生最美妙的时刻,可惜最后被同学破坏了。
上床是男人一生中,了解床,体会床的最为思想。可是最终逃脱不了自己的的无能,而结束床的生活。女人在床上的日子总比男人要多一些,是无情是解脱还是快乐与占据。只有那冰冷的土壤才是永恒的,因为包容和冷静能获新生。
还在睡梦中的我,早上接一电话。是我的前女友曹圆圆打来的,她说要请我去游泳馆洗澡。迷迷糊糊的答应后,这才想起来。今天堂堂要来,我还得给雨辰送钱去。
靠在床的椅背上,感觉身上好痒,定眼看去,血红的蚕豆大小的疙瘩,密密麻麻的长满了全身,还有被我在睡梦中抓破皮的,看着真是恶心,也有那么一点点担心。
分析了良久,我仍不确定是由什么引起的。学药和学医的区别也在于此,只是知道你得了什么病也才能用药,病因还是得医生确诊。
拉开窗帘,阳光刺眼。我走到阳台上,拿起喷壶,滴洒一盆盆盛开的花,花鲜亮似丝绸编织。
灌溉好花,无意的看到左右邻居家,晒了好多衣服和被子,我想着我也该晒被子了,没有女人的家,很邋遢。就算在怎么干净的男人,也会粗心。
回到床边,拉掉被单。我掀起被褥,背部的地方湿漉漉的一片,很像尿床了。只是地点相反,所以应该是睡觉时流汗所弄。
我有一个习惯,不喜欢睡凉席。因为我瘦睡在凉席上,总会觉得硬邦邦的极不舒服。也因为我怕冷,秋天与冬天交替的时候,我会忘记换上被褥,每每都是被冻到不行,才会在第二天换上被褥,而这一夜真是活受罪,早上一定腿脚冰冷麻痹,难受至极。
晒好被子,我才确定我身上的红色斑点是床太过于潮湿导致。好久没去药店工作的我,在家里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药水。既然知道了病因,我也就没必要去医院检查,省下了一笔开销。拿上医疗卡我就赶去了自己工作的药店。
到了药店已经晌午,药店经理等人都不在,只是还没吃午饭的营业员和营业员班长在。简单的聊那么几句,我就拿着自己能用到的药品离开了。
正要赶去找雨辰,雨辰就打了通电话过来。我戏弄的骗他说,我不在本市,因为药店有点急事要办,我去了外地。当然,雨辰并不是很好骗,他一下就猜出了我的谎言。我工作的药店距离雨辰工作的地点很近,只有几分钟的路程。电话没挂断,我就出现在雨辰的旁边。雨辰看到我时,并没有惊讶,很是镇定。是的,他太了解我了。
“带钱来了没?”
“没有。”
“死去,钱没拿来,你来干吗?”
“我r,没拿钱,有银行卡。不过,我刚刚决定不给你了。”我坚决的要戏弄他。
“哼。”雨辰冷笑,好象一切还是掌握在他手中“你想吃点什么?”
“我早上就没吃,想去吃点汤类的食物。”
“走吧。”
尾随在雨辰后面,突然的电话响动。我拿出电话,是曹圆圆打来的。
“喂,圆圆。”
“文丰,你在哪了?我去找你。”
“我和雨辰在一起,你吃饭了吗?”
“我没呢。”
“圆圆,你等下。”
“雨辰,咱去哪吃饭。”
“老上海汤店。”
“我俩在老上海汤店等你,你快来吧。”
“好的,拜拜。”
“曹圆圆,来干吗的?”
“她早上给我打电话说,请我去游泳。”
“她对你还是有意思的,你的艳福不浅。”
“死,别胡扯。我不想把关系搞的那么复杂,再说了我现在已经够乱了。”
“你和木子在一起了吗?”
“干吗突然问我这个?”
“随便问问,你不必太认真。”
“我从开始就没认真过,只是木子对这份感情很认真。”
“木子的思想很传统?”
“其实我和木子没有感情可谈,或许她对我很认真。”
“怎么?木子想和你结婚?”
“含糊的提过,当时我很怕。我想木子要是对我清楚的说,我俩结束的会更快些。”
“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木子不适合你吗?”
“是我不适合她,我的心也还定不下来。况且,我现在心里有着另一个女孩。”
“是哪位可怜的女孩又要被你糟蹋了?”
“糟蹋?雨辰,我到是觉得你的思想很传统,你以后会和你的初恋堂堂结婚吗?你不觉得你这一辈子只和一个女人上过床可悲吗?”
“哼。”雨辰再次冷笑“你和许多的女人上过床又能怎样?你找到过你喜欢的女人吗?你真真正正的恋爱过吗?”
雨辰使我哑口无言,这一刻我突然的想起,我确实还未曾恋爱过。以前交往过的女孩中,我都只是喜欢她们的外貌和性格,但她们都不是我真的所爱的人,这也许是我和她们会分手的原因。
爱情并不是只有在床上,而和她们交往后,我总想得到的最终都只是上床。如果我和她们去掉性爱的话,真的就没了任何的关系。承诺我对她们没有过,心与心的牵扯更无从谈起,除了赤裸裸的结合,就只剩下厌恶和分手。
爱情与我一次次擦肩而过,到底是为什么? 谈话间我和雨辰走进老上海汤店,雨辰点好东西时,我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雨辰,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吗?”
“会怎样?你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你和女人的关系就是这么的简单,活着反倒很轻松不是吗?”
“孤单单的活在世上,没一个能了解我的女人,也未曾得到过爱情,怎么会轻松?我也是人类,我是需要感情的。”
“呵呵,你怎么今天才发觉。我看你也该改改生活的方式了,不能再这样一直放纵下去,不然我真的担心,你永远都找不到爱情的方向。”
“也不是很放纵吧?不过,我现在真的有个很喜欢的了,我感觉她应该就是很了解我的那个人了,我和她也已经有了爱情的火花。”
“屁,这句话我都听了太多次了。”
“有很多次了吗?”
雨辰点头,喝着汤。看他那不屑的表情,我将信半疑。
我拿起汤匙,也喝着汤,同时回想我交往过的一个个女人,是的,我对她们的感情到最后都是为了上床,而上床过后,总是爱理不理的态度。直至她们对我开始说没上床前我对她们如何的好,得到了满足之后似乎对她们就没了兴趣。说白了,与每一个女人的分手,不只是因为性格和思想上的问题,而在于我没弄懂什么是爱情。
一定是我没弄懂什么是爱情,我坚信自己刚刚的想法。现在的我已经明白了爱情,我想这次我不会在空虚和寂寞了。
“雨辰,我这次一定能谈一场烘烘烈烈的爱情的。因为我已经找到了自己所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你说什么?你在恋爱?”
“有什么不妥吗?”
“这次多久,一个星期还是一个月。”
“我要在你和堂堂之前结婚。”
“呵呵,或许你能在我之前结婚,但是我不一定和堂堂结婚。”
“怎么?你和堂堂又吵架了?”
“没有,堂堂说了,他家里人不会让她嫁出本地的。我又不可能离开这里去她那,我可能会和她分手。”
雨辰和堂堂都没兄弟姐妹,家里人也都很传统。虽说爱情的魔力伟大,但现实中也只能从容的接受一切。
“分手?什么时候?”
“这次她在这玩几天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就打算跟她说。”
“也好,多找几个女人才知道哪种女人最适合自己。不过,我觉得堂堂还算是不错的一个女孩子,你真的想清楚了?”
“不然怎么办?她不能离开家人,我也不能离开。要是真的打算结婚了,肯定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我看迟早都要分手的,还不如早点放下。况且我现在也累了,感觉压力很重,每天都快喘不过来气似的。”
“怎么会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前几天不是说,你买好房子她就搬过来住的吗?”
“你听她胡扯,她要是真想留在这,以前毕业时就能留下,何必回老家工作。”
“我是听你说的。你觉得现在工作很好找吗?你那时工作要不是家里也很难找到的。”
“算了,别提了,反正都要分手了。”
雨辰和堂堂很般配,以前在学校里,我们最看好的就是他俩。毕业几年后,我也一直觉得她们能结婚。现在看来,没有什么永恒的爱情,真的只有曾经拥有和不懂的珍惜。
正当我俩沉默的喝着剩余的汤时,曹圆圆这才赶到。
突然的出现的她,从我背后突然的抱着我,让我措手不及,差点没呛到。
“赶紧坐下来,让别人看到多不好。”
“你也会不好意思啊?雨辰,文丰是不是最近变得腼腆了?”
“不是腼腆,是更加的不要脸。他只是在掩饰自己,不过,又让我看到了他虚伪的一面。”
“死你。”我不禁然被雨辰的话逗笑了,虽然是在骂我。
“呵呵你俩怎么想起来喝汤了?能吃饱吗?”
“对于你或许吃不饱,我俩绰绰有余。”雨辰说着打量曹圆圆的身材,我也跟着扫了一眼,比起以往她是些须的胖了。
“雨辰,你是不是找死啊?文丰你不抓紧教训他一下,气死我了。”
“好了雨辰,别损人不利己。”
“哟,俩人合伙要攻击我啊?算了,我得走了,不然死定了。”雨辰说着起身就真的准备离开了“文丰你跟我出来一下。”
“你真的要走啊?”我和圆圆异口同声。
“我下午还要上班,你俩慢慢吃。”
“拜拜。”圆圆到也干脆,说完就坐了下来。或许她是真的饿了,忙着看菜单的她,不在理会我俩。
告别圆圆,我和雨辰就走出了上海老汤店。
“干吗?”雨辰叫我出来,我有些不解。
“把钱给我。”
“哦,对了,我怎么给忘了。”我说着忙不得的把一叠钱递给了雨辰,雨辰接过钱就揣进了兜里,然后一句“我走了”就离开了。
看着雨辰远去的背影消失,我才返回老上海汤店。
“怎么想起来喊我去游泳了?”
“雨辰都说我胖了,我在不运动就完了。文丰,我真的很胖了吗?”
“还行吧,也没胖多少。”
“就是,我也这样觉得。雨辰刚刚喊你出去干吗的?”
“秘密。”
“切,我也不想知道。”
“呵呵,堂堂下午要来了。”
“是吗?我都几年没见到了她了,怎么她要来连电话也不给我打一个?真不够朋友。”
“我也是听雨辰说的,你和堂堂平常还有联系吗?”
“偶尔,对了,你带泳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