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活剥了你!”
“琼,冷静!对方不只一个人——”
那话音还未落下,一支燃烧瓶便扔了过来,啪地一声砸在了两人身后的废车残骸上。
火焰随着四散的玻璃碎片一并窜起。
见对方居然还有燃烧瓶,掠夺者慌忙躲避,心中已经萌生退意。然而被火焰封住退路的他们,一时间却也无路可退,陷入了进退两难的被动。
就在这时,其中一名掠夺者,忽然用眼角的余光,从街边商铺的屋檐下瞥见了一道恐怖的身影。
那是一只墨绿色皮肤的蜥蜴。
或者说,人形蜥蜴。
“怪物——”
嗖——!
一道破空声,扯断了那掠夺者说到半截的话,迎面扎来的标枪直接贯穿了他的胸口,将他钉死在了身后燃烧的废车上。
直到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也没想明白,那长的和异种似的怪物,为什么会和拾荒者混在一起。
他听说过驯化变异鬣狗作为宠物的,甚至听说过养熊、养马的,但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能驯化这玩意儿。
这也太离谱了!
刻在骨子里的天赋
疗养院旧址上的工地。
尘土滚滚,敲打声不停,卸货的声音叮叮咣咣,一片热火朝天的繁忙。
这些玩家们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和热情,推着从废弃工地上捡来的小推车,一车接着一车地运着石子,运去水泥窑前用锤子打碎,再倒进窑内煅烧成水泥的粗料。
蹲在旁边的玩家卖力地推着风箱,努力让窑内的火烧的更旺。而旁边不远处就是运转不停的炭窑,再远点还有熏肉的土窑和熏鱼架,升腾的烟尘和吵闹声,甚至赶跑了树上的鸟。
玩家们齐心协力,将烧制的水泥灌入沙子和水,拌成粘稠的水泥浆,很快便建好了第一段墙的地基。
袅袅青烟连成一片。
这里就像是一个初生的部落,年轻且充满活力。
将工地交给了土木出生的【刀下留人】,老白和方长已经开始研究起了“土法炼钢”。
而狂风那边也改进了捕鱼陷阱,用变异水蛭的幼虫当饵食,一天弄个十几条鱼一点问题都没有,吃不完的都交给炒蛋兄做成了鱼干。
这湖里的水产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丰富。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陷阱里的饵食不能放太多,部署的水位也不能太深,否则引来的大鱼很容易将陷阱弄坏。
但这些都是小问题。
只要掌握了诀窍,一切都会慢慢熟练起来,而这个过程本身就充满了乐趣。
新玩家们也是一样。
甚至不需要刻意去寻找,这里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如此的新奇,在现代社会几乎不可能体验到。
很多人在办公室里一坐就是一整天,日复一日地重复着任何人都能替代的工作,在琐碎的事物中迷失自我。
然而这里不同。
这种不同不仅仅是源自于一时的新鲜感,更是来自于一种自我价值实现意义上的满足。
在工地上干了五六年都没混到管理层的土木狗,在这里只要喊一声“我是搞工程的”,立刻会被其他玩家捧为大佬,委以重任。
还有在工地上拌水泥、抹灰的工人。
绝大多数玩家们都是普通人,在现实中从事的工作可能并不是那么引人注目,但在这里只要有一技之长,甚至不需要太突出,都能获得集体的肯定。
而避难所的地表前哨,也因为他们每一个人的努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
在马斯洛需求层中,这是最高级的需求,它脱离了任何低级趣味,而带来的精神愉悦也是任何趣味都无法媲美的。
最关键的是,想要获得它并不用支付很大代价,就算累的肌肉发酸,累的也是游戏中的角色,不会影响第二天的生活。
反而会因为早早入睡,第二天更加的生龙活虎。
以上这些,都是带着战利品返回前哨的楚光,在看到玩家们忙的热火朝天时瞎猜的。
他当然不可能知道玩家们是怎么想的。
对于管理者而言,那种事情根本不重要,也不在乎。
只要保持预约人数永远大于列表中的玩家,就不用担心没有新鲜的小韭菜进来挥洒汗水。
退游?
afk?
还是那句话,请把头盔和账号让给需要的人,以及尝试一下更原始的游戏方法。
言归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