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在一块腐烂的木牌上瞥见了一行字,大概写的是什么什么福利院。
这里果然不是旅馆吧?
风清若有所思地从那杂草丛生的庭院上挪开视线,看向了小巷的另一边,恰好和一名清理积雪的老妇人对上了视线。
她本打算笑一笑,却见那老妇人像是见了瘟神似的变了脸,迅速把视线挪开,匆匆躲进了家里。
她隐约听见了插门栓的声音。
奇怪了……
从刚才开始,她就觉得自己可能触发什么隐藏任务了,要不周围怎么会有这么多带枪的人。
现在她越来越确信,这里压根儿不是什么旅馆,带自己来这儿的家伙也压根儿不是什么好人了。
“小姐你是避难所的居民吧?”
听到那男人搭话,风清从小巷的另一侧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嗯,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男人嘿嘿笑了笑说道。
“您的口音,还有那独特的气质都是这么告诉我的……外面的废土客可没法和您相比。”
这npc还挺会说话的。
风清不禁脸红,笑了笑说道。
“您过奖了。”
终于找到了钥匙,男人在一阵吱呀声中推开了铁门,率先走了进去。
那家伙似乎并不担心自己跑掉。
不过难得触发这种非同寻常的任务,她压根儿就没打算跑,带着一丝好奇跟了上去。
两人穿过杂草丛生的院子,顺着石板小径踏上前门的两级阶梯,走到了红砖楼的正门口。
男人给了风清一个稍等的手势,独自走近了那扇木门,伸手在上面轻轻敲了两下。
像是早就等在门口了似的,那扇木门开了一道缝,门缝的背后露出一张厌烦的脸。
那是一位约莫二三十岁的女人,她的头发乱糟糟的,鼻子的旁边长着雀斑,模样其实还算姣好,可惜额头上有一处烫伤破坏了所有美感。
她叫霍拉卡,当过妓女,当过打手,也当过匕首帮老大的情妇,现在是灰屋福利院的院长。
贫民窟的人都认识她。
哪家孩子走丢了,哪家姑娘再也没回过家,要么是跟着废土客跑了,要么就是来了她这儿。
“麦尔斯……你来干什么?”霍拉卡压低了沙哑的嗓音,一脸不耐地说道,“韦斯特先生不是说这几天停了吗?”
叫麦尔斯的男人毫不掩饰脸上的得意,将声音压得很低,眉飞色舞地说道。
“他确实这么说了,但机会难得。”
女人匆匆扫了一眼站在麦尔斯身后左瞄右瞧的小姑娘,阴影下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避难所居民?你疯了……”
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家伙绝对不是一般的废土客。
“她就一个人,没有同伴,我注意她好久了。别那么胆小,北郊的避难所居民起码上万个,等联盟发现丢了一个,只怕得多少天以后了,我们早把她转手了。北边的客人不是一直想买一个吗?”
见这个疯婆娘死死地盯着自己,麦尔斯连忙嘿嘿笑着说道,“放心……我把屏蔽器打开了,不会有信号传出去。”
他当然知道避难所居民都会带着生命体征监测仪(v)。
也知道两台v可以互相定位,这和那些蓝地鼠们的外套一样都是废土上的常识。
不过就算如此又如何?
屏蔽信号可比定位信号容易多了。
刚刚离开集市,他就把屏蔽仪打开了。
女人凌厉的眼神稍稍缓和了些许,将门缝开的大了些。
“进来说吧。”
说着,她又看向了站在麦尔斯身后捣鼓着v的风清,清了清嗓子说道。
“你也进来吧,外面怪冷的。”
“嗯!”
将没信号的v收回了袖子里,风清微笑着点了点头,跟着那个叫麦尔斯的男人一起走进了屋子里。
前厅很宽敞。
正门正对着的是一个木质的台子,上面立着两个钢筋拼成的铁笼子,栏杆上挂着镣铐,黑黢黢的污渍不知是铁锈还是血。
那应该是血。
刚一进来,她立刻闻到了一股很淡的油脂腐烂的臭味儿。
木质的看台下放着十几只椅子,这里像是举行过什么特别节目,从扔在椅子旁边的牌子来看,那应该是拍卖会上举牌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