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戴了防毒面具的话,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好在这时刮了一阵风,将那弥漫在山头的毒气吹散了些许。
大概是觉得山里就算有人也死光了,徘徊在河滩旁边的侦察车游弋了一圈,终于在长官的命令下不情不愿的向前。
与此同时,一辆辆装甲运兵车也从远处开了过来。
那支部队的规模不小,看编制应该是一支千人队,相当于联盟一个团。
羊又包放下了望远镜,兴奋地回头看向了边缘划水。
“他们好像准备过河!”
“看来他们的指挥官对自家火炮还是不太自信。”
边缘划水呵呵笑了声,手按在了挂在肩头的通讯器上。
“各单位注意,敌人准备过河!”
“等他们铺完桥上了岸再打!”
通讯频道中传来一声声整齐的回答。
“收到!”
死亡冲锋!
号角号飞艇的舰桥,坐在椅子上的约翰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弹壳挂坠,一边百无聊赖地瞧着远处浓烟密布的山岗。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在他的旁边,那狂热的模样和他脸上的无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人的名字叫马丁,是个来自大荒漠西海岸殖民地的生物学家,据说还是个避难所居民。
约翰并不是很喜欢这家伙。
倒不是因为这家伙是个蓝地鼠,而是因为此人从头到脚都让人感到不适。
也许是因为经常和尸体打交道的原故,他的身上有一股尸体的味道。
不过,这家伙毕竟是拿着古里昂将军的介绍信来的。
约翰就算不喜欢,也不太合适这么不给面子地将他赶下去。
而且这年头,想找个青睐军团的蓝地鼠实在不容易。
总归这家伙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死剂……只要一瓶盖的剂量,就能让植物枯萎!让器官衰竭!让土地死亡!并成为孕育新的毒素的温床!”
听着那神神叨叨的碎碎念,约翰兴趣缺缺地打了个哈欠。
“……比这更强的毒我们至少有20种,你的这个‘死剂’又比它们强在哪儿呢?”
马丁阴恻恻地笑了笑。
“强在后效!比如并发症,比如传染等等!它不会让我们的敌人很快死去,而是会折磨他们,让他们在病痛中挣扎,并传染给更多的人。”
原本不以为然的约翰闻言顿时一个激灵,从椅子上坐直了起来。
“传染?你怎么不早说?”
说着的同时,他的目光已经盯向了落地窗外那些正在搭桥渡河的士兵。
那毕竟是他的同胞。
虽然是陆地上的蠢货,但他也不能看着他们送死。
“嘿嘿……您不用担心,”看着这位如临大敌的万夫长,马丁干笑了一声继续说道,“那是预期中的效果,比如超强的传染性,比如只对人管用,而且只对特定的人群管用等等。”
“这些功效暂时还没有实现,不过已经快了……而且我对毒素的剂量做了控制,以威兰特的免疫力,会在一小时之内产生抗体,基本上不会受到这种毒素的威胁。”
“基本上。”约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对这个模棱两可的修饰词并不满意。
“是的。”
马丁倒也没有否认,坦诚的点了下头,很干脆的承认了。
“……我无法保证100,就像我无法保证今天一定会是晴天,不过99是可以保证的,而且这个概率在高层看来也是能够接受的。”
顿了顿,他神色狂热的继续说。
“只要能够完成这种病毒的最终版本……它会像古老的黑死病一样,清除掉这片土地上的大多数婆罗人。”
“那对我们而言有什么好处吗?”约翰侧目看了他一眼,“我们要的不是一片废土大荒漠有一个就够了。”
有时候他实在搞不清楚这帮高层到底在想什么,包括那个瑞恩。
相比起他们殖民地上的其他土著而言,婆罗人简直是太温顺了。
这简直是元帅陛下赐给他们的奴隶,清除掉他们简直是浪费。
然而马丁却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只是笑着说道。
“怎么会变成废土?这里本来就是废土!倒不如说……这是在给废土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