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能输。
更不可能输!
他必须赢!
深深的吸完了最后一节,他将烟头狠狠地扔在了地上踩灭,冲着那群垂头丧气的士兵和军官们吼道。
“给我把你们的头抬起来!”
听到那歇斯底里的咆哮,一颗颗埋着的脑袋抬了起来。
那一张张脸上写满了疲倦,还有瑞恩最为仇视的悲观。
威兰特人不该是这个样子!
他们应该英勇的前进下去,哪怕前面就是地狱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就像一群斗败了的公鸡,我真为你们感到羞耻!”
“想想你们的父母吧,还有你们的亲朋好友,你们在临别的时候向他们许诺的就是叹气和失败吗?绝不是!”
他握紧了拳头,看着那些站起来的士兵们,额头上青筋暴起。
“别忘了你们是为什么而来的!给我想起来!你们的荣耀,你们的勋章,还有你们的尊严!”
“你们的孩子将生活在一片洒满阳光的土地上!他们会为你们竖起雕像,感谢你们当初的英勇!你们打算就以这副模样站在他们的面前吗?给我把你们的脑袋抬起来!告诉我!威兰特人没有懦夫!”
那震耳欲聋的吼声在森林的边缘回荡,即使是闭上眼睛不想听的人也不得不站了起来。
看着精神亢奋的指挥官,一名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埋着脑袋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可是我们……”
“我们没有输!”
不等那人把话说完,瑞恩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用那锐利的视线盯着他的眼睛。
那锐利的视线就像尖刀一样,刺破了虹膜,直戳心灵。
瑞恩就这么看着他,直到他的瞳孔中印上恐惧的颜色,接着又在急促的呼吸声中变成坚毅,才满意的松开了他的衣领,将这小伙子丢在了一边。
环视着周围重新振作起来的弟兄们,瑞恩将握紧的拳头举到了自己的下颚,就如同握住了那扼在喉咙上的绳索。
“我们没有输!”
“最终的胜利一定会属于我们!”
一场战役说明不了什么,被打残了的编制还能补员,就算被打没了也还能重建。
活下来的十夫长会成为百夫长,源源不断的新兵会从后方向前线增援。
威兰特人在本土和殖民地有着足够的兵源,哪怕抛开土著和克隆人,他们也有着数以百万乃至千万的战士!
四万个弟兄而已……
他迟早会把这笔血债讨回来!
群魔乱舞
蛇州,战区指挥部。
听闻从天都传来的捷报,沙鲁克诧异地张大了嘴,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半晌之后,他踱步走到了窗边,掏出纸巾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嘴里嘀咕了一句。
“狗曰的……还真让这阿布赛克给守住了。”
原本在他的预想中,天都城是守不住的,战局的转折点得在南方军团的飞艇分散之后,所以他才火急火燎跑到了南方备战。
结果没想到南方军团外强中干,五艘飞艇被联盟一锅端了,近十万大军被撵得退了一百公里,又回到了大河转弯的地方。
心中思忖了良久,他将纸巾扔进了垃圾桶,咬牙做出了决定。
“狗曰的……我们得北上了!”
从蛇州向北至狼州,再由狼州的西北角进军狮州。
这样一来,也算开辟了第三条战线。省的到时仗都打完了,他这个“马王”全程都在划水,最后背上一个消极作战的骂名。
心忽然生出一计,沙鲁克立刻抓起搁在桌上的电话,下令说道。
“把扎伊德给我喊来。”
一个多月前,那个叫扎伊德的家伙带着灰狼军从马州来了蛇州,脑袋上还挂着个蛇州战区总指挥的头衔。
一州岂能容下两个总指挥?
沙鲁克一眼就看出来,这是阿布赛克不满他的临阵脱逃,找了个炮灰出来敲打他。
之所以说是炮灰,主要是这人他从未见过,显然不是阿布赛克的嫡系,就算死了也不至于让后者心疼。
不过也正是因此,他就算把人杀了,阿布赛克也不至于和他翻脸。
这算是一招投石问路的棋了。
不过有趣的是,这阿布赛克的眼光似乎一直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