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大人请放心,要是打不赢,我等甘愿受罚。”众将站起身齐声说道。
“打输了,罚你们又有何用?”许汉青正色说道“你们的一个错误,将使多少士兵枉死于沙场,慎重而不怯懦,这便是我对你们的要求。”
“把这个拿去,没事都好好揣摸揣摸,对你们是有好处的。”许汉青把一张纸递给了孟斌“你先给他们念一遍,然后让参谋多抄几份,每个将领人手一张。”
“是。”孟斌高声答应,朗声念道:“为将者当上识天文,下知地理,中通人和,为将者当披肩执锐,勇于身先士卒,临难不顾,赏必行,罚必信,为将者当剿其敌军,抚敌民心,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为将者当还功与众,退赏为兵,一将功成万骨枯,为将者不以败为耻,不以胜为骄,胜败兵家之常事,卷土重来未可知。为将者当执法无情,守法当先,治兵有道,领军有方,鼓舞士气振奋人心,使士兵情知一死也愿决一死战而临难不退,为将者当识人才,用贤才,交良友,行正道,收民心,整军心,明大义,掌天地!”
一日后,光复军近三万余人,在海军的配合下,于太平湾登岸突袭莱州,用火炮炸开城门,轻松获胜。而后,连克虎头崖、沙河、灰埠,兵锋直指昌邑。
以前光复军虽然也频繁骚扰北元沿海城镇,但是由于兵力不足,并不深入内陆,此次突然大胆进攻,使得山东守军措手不及,况且驻守山东的多是二流的汉军与探马赤军,根本无法阻挡光复军犀利的兵势。
三日后,光复军与前来堵截的莱阳蒙古军万人队在昌邑城东五十里处摆开战场,炮声隆隆,杀声震天。激战持续了近两个时辰,光复军利用火炮、手雷的威力,再加上火枪旅的助阵,成功击溃了蒙古军和东拼西凑而来的山东东路的两万汉军。蒙古万户格根战死,一万蒙古铁骑伤亡大半。
挟大胜之余威,光复军成功逼降了昌邑的五千守军,全军进入昌邑进行休整,静待青州蒙古军的动向再做计较。
北元山东镇抚使土尔哈大惊失色,急令各地守军抽调兵力向济南靠拢,并命令青州蒙古军不得擅自与光复军交战,务必等军队集结完毕后再一举击退光复军。
孟斌审时度势,并没有与正面越聚越多的元军硬碰,突然率军回师,杀向防守薄弱的山东东路,势如破竹,连克石埠、田庄、平度。
“怎么会这样?”大都城内,留守监国的真金太子拿着山东传来的八百里加急,大声问道“诸位大臣,你们说,该如何处置啊?”
“殿下,此时陛下正在辽东征战,千万不能因为此事牵扯陛下。”阿合马躬身答道“依臣看,此乃许汉青围魏救赵之计,既牵扯伯颜丞相的大军,又想给乃颜争取喘息的机会。光复军不过三万人,谅其也不敢过于深入。”
“难道就听之任之不成,连三万多人都收拾不了,朝廷的脸面何在?”真金太子不悦地说道。
“依臣看,可让土尔哈集结大军,缓缓地从西向东压,切不可分兵,以防被光复军各个击破,还要提防光复军坐船转攻他处。”一个大臣上前说道。
“废话,土尔哈在山东能集结多少兵马,既要大军压上,还要防备光复军从海路袭击别处,这可能吗?”真金太子斥责道“从河、洛调兵,一定要击退光复军,父皇征战在外,难道本太子便这么无能,连这一股光复军都收拾不了吗?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