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沉昭礼醒来,全身上下像被汽车碾过一样酸痛。旁边的床还是温热的,看来封砚祈刚离开不久。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清晰却又有些模糊,和男人滚床单的事历历在目,但是沉昭礼总觉得自己忘记了点什么。
正巧这时,封砚祈推门进来,男人白衬衫黑西裤,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鼻子上架着一双金丝眼镜,看起来像极了斯文败类。封砚祈看见沉昭礼睡眼惺忪,头发乱糟糟的,像一只可爱的小宠物。
封砚祈眉眼带笑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下,看着沉昭礼,沉昭礼也无措的看着他。
“不穿衣服?”
沉昭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着寸缕,被封砚祈看了个精光。她手忙脚乱的拿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耳朵根红红的,不敢抬头看封砚祈。
“遮什么?昨天不是已经看过了吗。”封砚祈压低身体靠近沉昭礼,手从被子缝隙中间钻过去,在沉昭礼的大腿根来回摩挲,沉昭礼的脸更红了。
“好了,不逗你了,你的手机,好多人给你打电话。”封砚祈把手抽出来,把手机递给沉昭礼,“穿好衣服下来吃饭。”
说罢,封砚祈就离开了房间。
沉昭礼打开手机一看,一共有三十多个未接来电,有greer打来的,还有景司岚打来的。
完了,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封砚祈带走了,该怎么跟他们解释。
沉昭礼想着先给greer回个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里面传来greer焦急的声音,询问沉昭礼昨天有没有受伤、被封砚祈带到了哪里、现在是否安全等等一系列问题。许是greer和景司岚在一起,没等她把话说清,电话就被景司岚抢了过去。
“在哪儿?”景司岚的声音急躁且忧虑。
“那个……司岚你别太担心我,我现在在封先生的家里,很安全。”
“你和一个陌生男人待了一夜,那个人还是封砚祈,你让我怎么不担心你?!”
“司岚,有些事情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回去再给你解释。”
“好,我听你解释,但是你要告诉我你在哪里。”
沉昭礼告诉了景司岚她的具体位置,景司岚也让沉昭礼在那里等他过去接。眼见时间过去大半,怕封砚祈过来找她,沉昭礼急忙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下楼吃饭。
楼下,电视播放着财经频道,封砚祈此刻已经摘了眼镜,正在打电话。男人说着一口陌生的语言,见沉昭礼走下来,冲她又是温和一笑,然后示意她吃早饭。
沉昭礼一边吃早饭,一边去听封砚祈通话的内容。
等男人挂了电话,沉昭礼不禁问:“是意大利语吗?”
“嗯,和意大利的一个朋友通电话,你怎么知道是意大利语?学过?”
“以前认识一个阿姨,就是意大利语的老师,小的时候跟她学习过一段时间。”
“早餐合口味吗?”
“嗯,我很喜欢。”
早餐是烤土司配煎蛋,再加一杯热可可。可可香醇丝滑却不过分甜腻,早餐也和封砚祈的那份不一样,看来男人特地叮嘱过。
“腿还疼吗?”
“嗯?”男人突如其来的询问,令沉昭礼不知所措。
“昨天晚上做的有点过,今天还疼吗?”封砚祈一脸调笑看着沉昭礼。
……
“……还好。”沉昭礼低下头不敢看封砚祈。
封砚祈走过去捏了捏沉昭礼的耳朵,问道:“耳朵怎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