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昭礼和景司岚在阿尔卑斯山的雪山温泉里浓情蜜意,国内的沉家此时却是另外一种景象。
江绥宴大选胜出,登门拜访沉启华,一是表达谢意,二是催沉昭礼回国。
“小礼在国外待的时间也够长了,国政局一直不稳,终究比不上家里。”
江绥宴虽说当了市长,但在沉启华面前也是个晚辈,况且江家和沉家在生意上多有往来,江绥宴对沉昭礼又有点意思,他还真不能把话说的太死,到时候两家关系闹僵了,面子里子都过不去。
沉启华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悠悠开口:“小礼啊,玩心重,去国外就是为了让她历练历练,她才在布鲁克林待了不到两年,能学到点什么。”
沉父言下之意,是不希望沉昭礼回来的。
不过,沉启华是个老油条了,江绥宴话里有话他还是听得出来的。江家和沉家联姻是件两全其美的事情不错,不过婚姻要是和政治与利益挂钩,总归不会太过美满。他沉启华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卖女儿的事他是无论如何都干不出来的。婚姻大事,有一半还是要看沉昭礼自己的意愿的。
江绥宴会意,抿了口茶,不再多言。
沉母恰好给沉昭礼打完了电话,就过来茶室招待江绥宴。沉母跟江绥宴有说有笑,态度可比沉启华好太多了。
“真是好久没看见阿宴来了。”沉母坐下,给江绥宴到了杯茶。
“工作忙,没能经常看您二老,是晚辈的不对。”江绥宴毕恭毕敬的说道。
“这话说的,市长哪有不忙的,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沉母话锋一转,伤感起来,“唉,小礼一走,这家里空空荡荡的,我这心里啊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刚刚我还跟小礼打了个电话,小礼在瑞士呢。”
“瑞士?怎么去瑞士了?”沉启华问道。
“说是去看比赛了,诶,老沉,你记不记得小岚啊,之前咱们在榭芳园住的时候,景家的小儿子。”
沉启华略加思索,“景泊寻的孙子是吧,嗯,小礼在国外遇见他了吗?”
“我老糊涂,光顾着记挂女儿了,忘了跟你说。俩人还一个学校呢,小礼去瑞士就是为了看小岚比赛呢,我给你找找,小礼还给我发视频了。”
沉母说着,翻开了视频,给沉启华和江绥宴看。
视频里,景司岚意气风发的少年气展露无疑,周围的欢呼与喝彩更显得人光彩夺目、英气逼人。
“这小礼啊,在国外也算有个伴,两个孩子互相也能有个照应。”沉母看着视频,越发感慨。
“嗯,回来还真得见见小岚,这都多少年了……”沉启华默默放下茶杯,陷入了思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沉启华和沉母在回忆当年的过往,江绥宴默不作声的低下头喝茶,眼神却越来越暗。他清楚地看见了视频里的一幕,也听见了沉昭礼惊喜的欢呼。
江绥宴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原本想等沉昭礼回国以后就跟她订婚,现在看来事情发展的并不顺利,有种煮熟的鸭子飞了完事还把锅掀了的感觉。
越想越头疼,但江绥宴面儿上还是从容不迫。
“还有事要忙,先不打扰二老了,晚辈改天再来拜访。”
说罢,江绥宴优雅起身,离开了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