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呢?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吗?”
木屋酒馆里,拉姆疑惑的看了看曼朱基齐身后,并没有发现este的身影。
“她说她不想和我们待在一起,所以去其他地方了。”
博阿滕一边在桌边坐下,一边不慌不忙的解释着。
“然后你们就让她一个人离开了?”
拉姆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拜托菲利普,她都已经17岁了,又不是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儿,”
曼朱基奇从侍者接过啤酒,无所谓的说:“我们没工夫给她做‘保姆’……就让她自己去玩儿吧。”
拉姆被队友的这副态度弄得有点生气,他只不过是先离开一步,就又出这种事——他不敢想象,如果那个说着半吊子德语的小丫头在这里出什么意外、瓜迪奥拉会怎么对付他们。
但他已经无心去和他们理论,只能匆匆起身去找弗罗因德商量该怎么找回este……
而一气之下脱离了队伍的este则是独自来到了广场中央的大帐篷,比起隐秘性较高的木屋酒馆,她还是比较向往这座热闹拥挤的“集市”。
帐篷外,她看见德国人用华丽的马车运送啤酒桶;每个啤酒桶的桶圈上,甚至还装饰精致的花环;
足以容纳几千人的巨大啤酒帐篷被挤得满满当当,人们一边欣赏巴伐利亚铜管乐队演奏的民歌乐曲、一边举着酒杯大声谈笑庆祝。
este穿梭在拥挤的人群里,用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好奇地四处观望打量。一路上,时不时有年轻的德国男孩儿红着耳朵向她搭讪、递啤酒,结果没说两句,就又沮丧的离开。
对此este颇为无语,以为对方是被自己这“潦草”的德语吓跑,于是只好闷闷离开。
走累了之后,她试图找个位置坐下,结果没想到帐篷里的座位实在稀缺。每当她发现空座试图落座时,就会被一旁的人一脸遗憾的告知这个座位已经被其同伴预定。
就这样被拒绝几次后,este有些失落。她觉得即使这里很热闹,但她依然是格格不入的存在。
这种落单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她感到无所适从,只能一脸落寞的转身离开。
“hey!你要坐这里吗?”
一个男人忽然开口叫住了她。
este回头一看,发现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中年男人正笑眯眯的看着她——露出一口大白牙的那种。
“……我可以吗?”
她犹豫的问着,同时谨慎的打量着这个陌生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看起来有点眼熟,但又具体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虽然戴着儒雅斯文的细框眼镜,却又留着一脸粗糙的胡茬;
他笑得很灿烂,以至于este觉得这种笑容出现在德国人脸上实在有些违和;
“当然!这里没有人。”
男人拍了拍桌子,笑着招呼她坐下。
面对这久违且难得的热情,este可没道理拒绝。于是她在他身边坐下,好奇的望着他与对面的友人用德语交谈。
等他们结束对话后,este适时的开口道:“我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们……”
“当然不会,这没什么可打扰的。”
男人用那双含笑的蓝眼睛望着她,试探性的问:“你是一个人来这里的吗?没有人陪你一起?”
“我和我papa一起来的……不过他可没时间管我。”
说这话的时候,este的语气里不自觉的带着一股幽怨。
而她身边的男人则是低声笑了起来,安慰道:“看来他在这里的工作很忙……不过没关系,我可以代他好好照顾你,欢迎你来德国,小家伙!”
“……”
这句听起来很热情的话语,却让este忍不住蹙眉,“你怎么知道我来自其他国家?……你认识我吗?”
闻此,男人便无奈耸肩道:“你的德语可一点儿也不熟练,所以当然不会是德国本地人。”
“……”
心头的疑虑就这样被打消。este喝了口水,默默在心里骂了句“该死的德语”。
“要来点儿啤酒吗?今天我可以请客。”
男人笑着问。
“黑啤酒,谢谢。”
女孩儿大大方方的接受他的善意,然后问:“话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叫este。”
“尤尔根。你可以叫我尤尔根。”
克洛普意味深长的笑着自我介绍,只觉得这个小家伙实在可爱,像只傻乎乎的小猫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赛程之间的难得空隙时间,他大概是不会跑到慕尼黑参加啤酒节的。
而当他准备借这个机会和朋友一起放松一下时,万万没想到居然还能碰到这个女孩儿——他的对手教练,何塞普·瓜迪奥拉的女儿。
看着头上戴着鲜花花环、打扮得像个精灵一样美丽的小姑娘,克洛普很难想象那个精明如斯的加泰人,居然能养出这样一个女儿。
他早就在比赛现场和报纸上见过她,如今仔细看到真人,只觉得她看起来倒没有报纸上写得那样“放荡不堪”;而唯一与报道符合的一点,大概就是她确实有着一张“如猫咪般聪慧狡黠”的脸——看来即使是抹黑,他们也没法否定她的美貌。
穿着巴伐利亚传统裙装的金发女孩儿,一口气拿着13杯啤酒来到他们桌前;那些装啤酒的直筒把手杯都大得吓人,它们堆成壮观的金字塔状,由那两条纤细的胳膊托起,然后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稳稳当当的降落在桌子上,连泡沫都没有溢出来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