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揉揉惺忪的双眼,洗漱时用的杨树枝加粗盐,他琢磨着要不要努努力,把牙膏给支棱出来。
像这样简单的生活用品,平日里刷刷短视频就能看个新奇,制作方法也记在了脑中,倒不是特别困难。
他还欠着系统的钱,也没想着要大杀四方搞出什么大杀器用用,更何况之前跟系统闲聊时,它就提过不会拿出超出这个时代水平的科技物出来。
总之,白谨这个没有勃勃野心与足够的实力支撑的家伙,相当从心地选择摆烂。
晨光刺破薄雾,朦朦胧胧的光线落在窗户边,白谨赶紧将自己辛苦做出来的香皂扒拉出来。
放在阳光下左看右看,比上次做的精致得多,白谨满意地跑去找左安礼。
左安礼身边跟着个脸上有些雀斑的小厮,见到白谨跑过来,很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像白谨这样从小就跟着左安礼的人,是会成为他的长随。
左安礼的父亲左县令,身边跟着的长随就是他的亲信,也是从一个乡里带出来的。
可能很多人都会认为寒门哪来的资本找随从,但其实这是很多现代人的思维惯性错误。
在古代,寒门其实就相当于刚发家的小地主或者几代又算不上世家的大地主,不太可能是真正的农民。
真的农民每年交税后要填饱肚子都难,就算出了几个能买得起笔墨纸砚的人,那也是朝着培养账房先生、衙门小吏出发的,又怎么可能供得起一路考上状元的学子呢?
所以十几岁的小厮不乐意乃至于嫉妒白谨,都是因为他跟着左安礼,前程肯定比他当个小厮要远大。
白谨倒是没有心思注意他,兴致勃勃地朝着左安礼奔去。
左安礼却淡淡地扫了小厮一眼,将一切了然于胸。
“你先下去吧。”他冷淡地吩咐。
小厮再不甘心也没办法,他不可能对主家表现出半分不从:“是,少爷。”
白谨等人一走,就欢喜雀跃地从背后拿出他切好的一小块香皂,眼睛完成了明亮的月牙,开怀道:“少爷,你看!”
在白嫩的手心里,正正方方躺着一块米白色的固状体,清透似玉。
左安礼都从他眉飞色舞的神情感受到那份快乐,忍着笑意问:“这就是你说的香皂。温润有方,冰晶清韵,倒是脱胎玉质独一品。”
“嘿嘿,少爷可以试一试。”白谨毫不谦虚地接受这份夸赞。
左安礼也不客气,净手的铜盆还未撤下,他刚刚已经洗过脸了。
这会子将刚拔出的玉笋般润白的双手放入水中,八岁孩子的手已经能初见未来之日修长漂亮的形状,就连骨节都长得端方。
白谨忍不住看看自己的手,比起白,更多的是粉,关节处尤甚,特别是指尖,有点儿类似春天初绽的桃花瓣颜色。
他觉得怪别扭的,刚挪开视线,就发觉那位小公子正顺着他的目光落在他的双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