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同情地看了一眼一无所知,还在欢欣雀跃的左二郎。
小家伙马上就要被关进笼子里痛苦地学习了,真可怜。
有左县令领着,他们一路通行就更顺畅了。
马场被划分在五岳山的山脚下,一眼望去就是遥无边际的草地。
青草鲜嫩,翠绿欲滴。一阵风吹来,全都往一个方向折腰,俨然是一片波涛荡漾的草海。
除了自然生长得鲜美多汁的牧草,还有人工种植的紫花苜蓿、菊苣,给草地添了几抹亮色。
白谨的注意力全在咴咻奔腾过去的马群身上,瞧瞧那矫健利落的身姿、那健硕流畅的体形、再看那油光水滑的皮毛!
古代一匹漂亮的马儿无异于后世的一辆豪车,就是白谨这样寻常不在意的人,看了马儿也免不了惊艳与喜爱。
养马的小吏将撒欢儿的马都赶进了马棚,才忙跑过来向左县令问好。
左县令在这也养了一匹马,不过是他自己在之前就购置的。
那马同样英武神俊,皮毛黑而光亮,引颈一声长嘶,神气得不行。
左二郎当场眼睛就亮了,指着黑马欢呼:“好厉害的大马!爹爹,二郎要骑马!”
左县令乐呵呵地答应了:“行啊,你待会儿可别吵着要下来。”
左二郎嘟了嘟嘴,腮帮子鼓起,生气地说:“我才不会呢。”
小吏看出了他们的来意,从马棚中牵出两匹小马驹来。
一匹和左县令的马一样是黑色,一匹则是红棕色,同样盘靓条顺,令人眼前一亮。
左安礼大大方方地选了黑马,红棕马就是白谨的了。
小吏乐得卖他们一个好,暗示道:“左公子,这两匹马都还没取名,要是能得公子赐名,就是它们的荣幸。”
他相信左县令家是有能耐买下这两匹马的,就算现在不买,而这马还小不可能上供给朝廷,左安礼他们相处个几年有了感情,以后也是会买的。
左安礼也不推辞,直接给黑马取名为“挟翼”。
待他说完就看向白谨,扬眉道:“你自己的马,难不成还要我来给你取名?”
白谨嘴甜地说:“多谢少爷给我这个机会。”
他目光充满慈爱地看着这匹红棕马,摸了摸它的脊背,嘴里念念有词:“既然你通体鲜红明亮,那我就喊你蜜糖吧。”
白谨拿着胡萝卜诱惑红棕马,喊它蜜糖,等它回应了就给吃的,转头兴高采烈地跟左安礼说:“少爷你看,它也喜欢这个名字!”
左安礼:“……”
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