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礼的父亲左大人,曾经就是冠绝京城的知名人物,很大一层原因就是那出色的外貌。
白谨来来回回已经看了不下十次哥儿女郎们不经意地瞥来飞眼,暗示性地打招呼,这还没算旁人只敢偷偷瞟两眼的情况。
好家伙,蓝颜祸水呀这是。
白谨有了紧迫感,还有点吃味。
“他们都在看你。”白谨腮帮子微鼓,幽怨道。
左安礼侧过身,背对着那些探究隐晦的视线,轻声细语地哄着:“那我只看你一个,行不行?”
听上去好像深闺怨妇啊,白谨有些害羞,可又免不了因左安礼的这句话而窃喜,心头好像吃了几口蜜一样甜。
“行的。”白谨别过脸,小声道。
左安礼胸腔震鸣,发出低低的笑声,满是对白谨的宠溺。
而他果真如所说的那样,一场宴会从头到尾只看着白谨一人。
哪怕雍容华贵的长公主过来宣布宴会开始时,他也是低着头,看上去很恭敬地应答。
就是有再多心思的人见了他明晃晃的偏爱后,也不由打退堂鼓了。
剩下的要么就是不死心不想服输的,要么就是只单纯欣赏左安礼美色的。
离开时,刘玄度单独找了白谨,意味深长道:“男人大多都是薄情寡义的,你信任他,他可不一定会如了你得意。”
白谨醍醐灌顶,福至心灵。
他说对方怎么会突然邀请自己一行人去参加这劳什子赏花宴,原来用意在这呢——太子不就是想让打扮争奇夺艳的“鲜花”们勾住左安礼的视线,好让他认清现实么。
白谨磨牙,反嘲道:“太子也是男人,薄情寡义也包括您在内么?”
刘玄度当真还仔细想了会,认真回答:“你没听过一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么。孤是不能将太多感情分在儿女情长上的,软肋这种东西,自然越少越好。”
听了对方无情的话,白谨默默为未来的太子妃掬一把同情泪,从小看到老,他就知道这人又渣又冷酷。
他是没法跟人讲通的,冷硬别扭地跟人告退。
太子挥挥手让他退下,他这些年也成长了不少,背着双手摇头,颇为不屑地点评:“也就你们这些哥儿女子在意这所谓的爱情了。”
已经退出去的白谨没听到他这句高高在上的评价,否则肯会跳脚跟他理论。
白谨来这一趟除了打翻醋坛子,也不全然没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