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礼拿出一根白色绸帕,慢条斯理地为白谨擦拭唇边的汁水,再给自己的手指擦了擦,“青奴合该娇纵,这些都是为夫的本分。”
轻飘飘的一句话,要让白谨的享受都变得心安理得。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吃了?”白谨眼睛眯起,气氛稍微危险。
“吃多了会上火……”
马车渐行渐远,温和清朗的嗓音里满是无奈,脱口而出的低声下气哄人却仍在继续,只是随着人的离开,声音变得微弱。
作者有话说:
好喜欢甜宠!!!
白谨在冬季的时候, 肚子就已经很大了,不能随时随地出门,手脚还有浮肿。
“怀孕真的好辛苦。”他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鼓着腮帮不理左安礼。
最重要的是,他手脚微肿会不会太难看了, 昨天照镜子时, 脸似乎也圆了一圈。
左安礼心疼得要命, “是哪里难受吗?”
他着急地围着白谨打转, 眉宇间笼着淡淡的忧愁, 以及散不去的焦虑。
孕夫脾气变得阴晴不定,会暴躁敏感。可白谨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他的脑袋从被子钻出来, 看到左安礼眼下的青紫, 有些心酸。
他夜间经常起夜, 左安礼也会被惊动,跟着他一块起来, 不厌其烦地为他解衣帮忙。
他白天还能睡个回笼觉,一直蜷在暖和的被窝里不起来,可左安礼却是要早早地点卯,最近觉浅都是因为他。
“对、对不起, 朝你发脾气了。”白谨抿了抿唇, 可怜兮兮地道歉。
他盯着左安礼俊美的容颜, 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上来躺着吧。”
岭南地理位置偏南, 冬天不似北方那么严寒, 加之空气湿润, 在屋子里点一盆银丝炭就行。
左安礼也不客气, 能抱到香香软软的夫人,他正求之不得。
骨节如玉、手指修长的大掌抚在白谨的脸上,轻轻地摸了一下,“青奴哪里用得着道歉呢?每次看到你怀孕辛苦的模样,我都恨不得以身替之。比起你的难受,我不辞辛苦一点又算得了什么。”
两人躺在床上,双眸对视。
白谨眼中似有泪花。
一定是怀孕期间神经纤细,心思敏感,否则他才不会这么情绪多变想哭呢。
“我眼睛进沙子了,没哭哦。”白谨瓮声瓮气地强调,声音软软的,还带着一丝哭腔。
“是,我知道。”左安礼的嗓音温柔得滴水,他喟叹一声:“能得青奴如此,夫复何求。”
话音刚落,他就吻上白谨的眉心,蜻蜓点水般落在那抹殷红小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