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八章 孔醍(2/2)

看到走进的李昂。苻离睁开了眼睛,他站起身,从身后提出了一口大箱子,摆放在了桌上,打了开来,里面有一套轻铠。一柄黑色地斩马长剑,另外还有

发着幽寒气息的武器,他捧出那柄黑色的斩马长剑,昂,声音低沉,“试试,看看趁手不趁手。”

接住黑色的斩马长剑,李昂拔了出来,一尺七寸长的剑柄,以黑索细细地缠绕。手感极好,而六尺长的剑身上有着流云般地纹路。剑锋并不像普通的好剑那般看上去锋芒毕露,而是给人一种内敛沉静的感觉。

李昂握着剑,有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这柄剑就仿佛是他手臂的延伸,随手挥出几剑,这种感觉越发地强烈。他看向了总是面无表情的苻离,目光中是说不出的敬佩,这个男人,的确是真正的铸剑大师。

“每个人握武器的重心都不同,适合自身重心地武器才是真正的好武器,你这柄剑重四十斤,可是你拿着,绝对不会觉得有那个分量。”离看着李昂,似乎知道他心里地疑惑,开口答道。

“多劳大师费心了。”还剑入鞘。李昂向苻离拱手谢道,一件好武器。对士兵来说,不亚于第二生命。

“不必谢我,我就是干这个的。”苻离摆了摆手,从箱子里拿出一样长方形的黑色物件,仔细看时,那是一柄黑色的弩,弩臂是两片钢铁,正贴着铁木制的弩身,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收起双翼的鹰。

撑开弩臂地黑弩,臂展长达六尺,弩身长七尺,成了一柄不折不扣的单兵巨弩,看着拉弦的苻离,李昂毫不怀疑这把巨弩的威力。苻离从箱子里摸出一支五尺长的全钢弩箭,放入弩身的凹槽里,靠着绞盘才上了弦,最后拿出一支瞄准镜,安装在弩身上,他递给了李昂。

“全部按照你的意思做的,你这个瞄准镜的想法不错。”看着端着黑色巨弩的李昂,苻离说道,“我已经试过,顺风地情况下,这弩最远的射程高达一千五百步,一千两百步内可以维持一个人地精度,只是上弦虽有绞盘,可也不是一般士兵能用的,只适合远距离狙杀。”

“威力如何?”透过打磨光滑的瞄准镜,李昂找到了点以前端枪的感觉。

“你不妨试试,我这里的墙很厚。”苻离说话间,李昂已扣动了弩机,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弦鸣,一道乌光瞬息没入了厚厚的墙壁。

李昂看着墙上那个小指粗细的洞眼,有些惊愕手上黑色巨弩的威力,五尺长的全钢弩箭居然没有露出箭身,完全射进了墙体,虽说是近距离发射,这威力也太过强悍。

收回展开的弩臂,重新折好,李昂发觉这柄黑色巨弩有些类似复古步枪的形状,将巨弩放回箱子,李昂看向了苻离,“这种弩能否大规模制造。”

“只要有足够的军费,这种弩我这里一个月可以出一百把,不过不能和给你的这把比。”苻离看了眼箱子里的黑色巨弩,脸上颇有些自傲。

“那套铠甲是我替你打得山字甲,只护住胸,臂等要害,重量不过二十斤,你勉强凑合着用吧!”苻离说着,盖上了那箱子,“这些东西,你先拿去用,若是以后想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尽管来找我。”

“那就多谢苻匠师了。”李昂道谢,拿起箱子,走出了苻离的房间,他箱子里的这些东西,价值万金,若是流到市面上,加上苻离的名号,便是卖个十万金铢,也大有人出。

暮色已深,隔着盛业坊两条街外的一家客栈里,李昂提着箱子进了客房,房间里只有李严宗在等他。“主上,地图我已全部记下,晚上还是我一个人去吧!”关上门,李严宗走到李昂身边,请命道。

“我和你一起去。”李昂看了眼李严宗沉声道。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共五下,两短三长,正是李昂和锦衣卫约定的暗号,李严宗开了门,走进的是个店小二,手里拿着包裹。

“李大人,这是您要的水靠。”那扮成店小二的锦衣卫走到李昂身边,行了一礼,解开了那包裹,只见里面是两套蓝黑色的皮制水靠。

“知道了,你去吧!”看了一眼包裹里的水靠,李昂点了点头,让那锦衣卫退下,等门关上后,他从包裹里拿出那套要小上一号的水靠扔给了李严宗,“穿里面。”说完,自己已是解下外衣,穿上了那身紧贴身子的蓝黑皮水靠。

打开箱子,李昂拿出两柄短刀,一柄递给了李严宗,这两把短刀是按着他以前惯用的刀刃让苻离这位名匠所打,虽说还比不上以后的特种钢材所制的军刀,但在这个时代,已是最好的短刀。又拿出几样东西,放进腰囊里,李昂坐在靠窗的椅子里,闭目养起神来。李严宗不敢打扰他,便也坐在另一边的椅子里,学李昂一样养起神来。

烛火慢慢燃尽,昏黄的灯光也渐渐黯淡,看着依然紧闭双目,不动如山的李昂,李严宗不由暗道自己的养气功夫太差,就在他分神的瞬间,李昂的声音已是在他耳边响了起来,“你的心若是静不下来的话,待会不用去了。”听着李昂的话,李严宗心神一凛,连忙静下了心,闭上眼睛,让自己不要再去想晚上的行动。

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李严宗身心都放开时,李昂睁开了眼睛,他轻轻地拍了拍李严宗,低声道,“我们走。”

“是,主上。”李严宗醒了过来,神精气足,他低应一声,便跟着李昂出了房间。

此时,已近午夜,李昂和李严宗低头走在黑暗的街道上,忽地拐进了一处小胡同,走进胡同里,只见锦衣卫的密探早已等候多时,他们脚下便是一处排水的水道口。

脱去外衣,李昂和李严宗带上水靠的帽子,跳了下去,锦衣卫的密探们重新盖上盖子,退到了两旁的阴影里,没了声息,似乎这处小胡同里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