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事情要出去,只有一章,欠下的明天补上,本发布章节所发,新版总算做了个好东西!
除夕前一天,李存智从江南赶了回来,书房里,听着崔浩过去的往事,李昂皱起了眉头,他从没有想到过崔浩的过去竟是这样黑暗,刑部铁捕营通缉十三年的天字号重犯,手上沾染的血腥与他相比也不遑多让。
“黑狐,很衬他。”李昂自语着,看向了侍立在一旁的李存智,“你敢肯定,崔浩就是十三年前的那头黑狐?”李存智向他禀报的事情,只是肯据江南的一些传言所得,还不能确定这就是事实。
“应该不会错,从那幸存女子那得来的画像,崔浩就是当年屠灭她满门的黑狐。”李存智从怀中摸出了一轴画卷递给了李昂,展开之后的画卷上赫然是崔浩的画像,只是人更年轻,眼神也更加阴鸷,令人觉得可怖。
“如此看来,应该是他不会错了!”李昂看着画卷,轻叹道,“看起来那女子对他记忆尤深,竟能将他的神韵画于纸上,可见恨他入骨。”说着李昂看向了李存智,“找他来见我,也是该跟他摊牌的时候了!”
李存智离去以后,李昂看着桌上那幅画中,阴鸷而可怖的黑衣年轻男子,手指轻轻敲击起了桌面,他一直都没有轻视过崔浩,他知道崔浩肯定知道他派人查他的事情,可是他却无动于衷,可见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取信自己。“黑狐,希望你能让我满意!”李昂的手指忽地静止了下来,看着那幅画。目中的光森然。
当看到李存智出现在自己面前地时候,崔浩知道自己一直等待的时候终于到了,未等李存智开口,他已是整了整衣服,朝李存智道,“我们走吧!”说着,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寒冷的夜风中,李存智和崔浩并肩而行,听着远处传来的嘈杂人声,两人都是一言不发。直到离书房近了,李存智才忍不住,看向了身旁一脸平静的崔浩问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放过那个女人,若是没有她,这天底下没人能查得出你的底细?”
“我不想做个没有过去的人。”崔浩的回答简单而又耐人寻味。尽管在江南逗留了近半个月,李存智所能查到的关于他地事情模糊而隐晦,只是靠着那幅画才能肯定面前的男人是十三年前曾在江南令人闻名色变的黑狐。
“你和我年轻的时候很像,只不过你比我幸运得多,有个好义父。”书房门前,崔浩停下了脚步,他看着李存智笑了笑,接着推开了门,李存智想着他这句话。沉默地跟在他身后进了书房。
看着走进来的崔浩,李昂朝书桌上的画像道,“不知道你现在手上的功夫还剩当年地几成,我这里可不是刑部铁捕营那群捕快可以比的。”
“铁捕营那些人最多只是猎犬而已。而老爷您这里可是真正的龙潭虎穴,就算是当年的黑狐,也是十死无生之局。”迎着李昂锐烈森寒的目光,崔浩的目光沉静,整个人就像一口古井,幽深而冷冽。
“你是个不错的谋主,而我身边也很缺这样一个人,我该不该信你?”李昂看着面前没有一丝气势,可是却令人过目难忘的崔浩,静静问道。
“信不信我取决于老爷。而非在我。”崔浩的回答简单而直接,他地目光投向了桌上的画卷,“我不会隐瞒自己的过去。这一点老爷尽可以放心。”
“讲讲你的事情。”李昂沉默了一下,接着看向崔浩,毕竟他从李存智那里听到地只是‘黑狐’的凶名和过去令人心悸的血腥传言,其他的他一无所知。
崔浩并没有推辞,他安静地坐了下来,讲起了他已经遗忘很久的故事:二十年前,在江南有一个少年,从小就是孤儿,十三年的岁月让他饱尝世情凉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学会了用凶狠和狡诈来保护自己,在他看来所谓的人世也不过就和山林里野兽的世界一样残酷而无情,只是多了些虚伪而已。
想要在这个世上生存,谁都不可靠,只有靠自己,这是少年悟出的道理,在他眼里,只要能活下去,没有不可以杀的人,而道义只是骗人地东西,就这样靠着凶狠和狡诈,他在自己所在那座城市里的黑道上有了几分名头,最后被一名大盗头子看中,成了那名大盗的部下。
在贼窝里,他看到了更多人世间地黑暗和丑陋,也学会了更多害人杀人的手段,靠着心黑多智,不过三年时间他就成了那伙大盗里的头面人物,还有了一个称号,‘黑狐’。后来在一次官府的围剿中,大盗头子被来自长安铁捕营的高手击杀,其他人也被抓了个干净,只有他只身逃了出来,这个时候他本可以改头换面,找个偏远的地方安静地过完下半辈子,可是他终究不是可以看破世情的隐士,于是他再染红尘。
三年时间,他横行整个江南,没有人可以抓到他,因为他从不留活口,只要是看到他脸的人,无一例外都被他送上了黄泉路,即使刑部出动了铁捕营,也仍然查不到他的踪迹,更遑论将他捉拿归案,那段时间,铁捕营的颜面被他扫尽,从此他成了刑部天字第一号的通缉犯,可他仍旧过得逍遥快活,因为谁也不知道凶残狡诈的‘黑狐’只是一个年未弱冠的少年。
如果他没有盯上会稽那户富商高门的话,他或许可以一直以黑狐之名让世人惊惧,惶惶不可终日,当然也或许哪天就失手被擒,上了断头台。不过这世上没有事情是可以或许的,发生了的事情也不会改变,就算你想将它彻底遗忘,可是它还是发生过,你骗得了自己一时却骗不了自己一世。
这户富商高门和他以往盯上的猎物截然不同。为了能够顺利地得手,他去了那家富商高门当了教书先生,虽然他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