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鸣”晋乐安在他怀里颤抖着唤了一声,他做梦都没想到,这段见不得光的感情,会再次被翻出来。抬头见薛长鸣已经一脸惨白,一头冷汗,血从他那惨白的唇间浸出。
晋乐安看着那再次挥舞下来的长鞭,他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薛长鸣,迎了上去…
“乐安!!!”薛长鸣惊呼声中,晋乐安直接摔倒在地上。
他颤颤巍巍爬起来,跪直了身子,只见中衣从右肩一路裂到左侧肋骨处,除了伤口,还露出了那些暧昧的痕迹…
薛庭昌一见那些斑斑点点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反手又是一鞭…
晋乐安再次从地上爬起来,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渍…
此时,得知消息的薛母急匆匆赶来,一见屋内一身伤的两人便哭了出来…
此时薛长鸣深受数鞭,一身鲜血的倒在一边,试图爬起来又倒了下去,只有晋乐安还跪在地上,但也是颤颤巍巍…
“彦之,别打了,你要打死他们吗…”薛母赶紧拦住薛庭昌举起的手,哭着说道。
见薛母过来,气红了眼的薛庭昌此时也冷静下来,转头委屈的唤了一声,“玉笙…”
“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他终究是我们的儿子,别打了,好吗?”薛母伸出手将薛庭昌手中的长鞭取下来放到一边,抬手在他的太阳穴处轻按着,“剩下的交给我,好吗?”
薛庭昌看着她,深吸两口气,点了点头,转身走了,看着自己儿子跟一个男子做那样的事情,当真是气昏了头…
薛母见薛庭昌走了,赶紧唤了下人拿着担架将快要昏迷的薛长鸣抬了出去…
“乐安…”薛长鸣挣扎着想在多看一样,奈何已经没了力气,被几个人压着抬了出去…
晋乐安眼看着薛长鸣远去,没有出声…
薛母走过来,将一件大衣披在了晋乐安身上,轻声问道“孩子,还能站起来吗?”
晋乐安动了一下脚,点了点头,
薛母将晋乐安扶去了大堂,又叫来下人准备给他止血。
见那人准备掀开自己衣裳,晋乐安赶紧抬手阻止,他抬头看着薛母,她将自己留下来,定是有什么话说,便轻声道,
“伯母,有什么话,直说吧…”
“先止血,彦之自小练鞭,那鞭子有多重我是知道的…”
晋乐安摇了摇头,他并不想让别人看见身上的那些痕迹,抬手拿过托盘里的药,倒在手上隔着衣服敷在伤口上,这才抬头看着薛母。“说吧…”
看着如此坚定的晋乐安,薛母叹了口气,过来握住晋乐安的手,在他手上轻轻拍了拍,“孩子,你走吧,再呆下去,我不知道彦之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那长鸣…”
“事已至此,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作为一个母亲,我应该恨你的,但作为一个看着你长大长辈,我更希望你能平安幸福,你不过是爱了一个人,爱,本没有错。”
“昨日是我们唐突了,我们不能将儿子交给你,却让你留下来,你们今日的事应该已经传出去了,你留下来只会惹更多非议,所以我想让你走,走的越远越好,长鸣的事我再想想办法…”
“伯母…”晋乐安感动的看着薛母,他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第一次有人对他说‘你不过就是爱上一个人,爱,本没有错’,饶是洛白,对他跟薛长鸣的感情也不过就是默认,他一直将这段感情藏在背后,他以为这是见不得光的,他愧于破坏了薛长鸣正常的人生,这是第一次有人将他藏在背后的手拿出来,并且严肃的告诉他,你,没有错…
薛母抬手摸了摸晋乐安的脸,“可怜的孩子,走吧,伯母希望你能再次遇见一个倾心之人,不管那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我都会祝福你的…”
“好。”晋乐安苦涩的点了点头。
…
你没看见他受伤了吗?
晋乐安离开了薛府,进了归缘堂。
云逸宋清泽正从房里出来便看见了走廊上一脸惨白的晋乐安。
晋乐安看见他们并未说话,绕过他们就往屋里走去。
宋清泽嗅了嗅,发现空气中除了血腥味还有某些事后未彻底清洗残留在身上的味道。他挑了挑眉,难怪昨日不回讯息,感情儿快活去了?不过看他这脸色…呃…难道被抓奸在床了?
云逸正准备往晋乐安屋里走就被宋清泽拦住了。
“干什么去啊?”宋清泽双手抱胸,眯着眼看着他。
云逸一愣,下意识后退一步,“你没看见他受伤了吗?”
宋清泽看着一脸单纯的云逸,寻思着还是别嚯嚯这小白鸽了,“你药包在哪儿?我去。”
“你?”
“对啊,我去!你去打桶洗澡水就行。”宋清泽认真的点了点头,示意这次真的没闹着玩。
“洗澡?他现在这个样子显然不能洗澡,会发炎,哎跟你说了也白说,让开。”云逸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准备越过他往晋乐安房间去。
宋清泽一把抓住他的手,侧头在他耳边吹着气,“听话,不然我就在这里亲你。”
云逸一脸震惊的看着他,没想到这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这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
“撒开,我去打水。”云逸最终还是妥协了,在宋清泽撒手的一瞬间逃也似的跑了。
宋清泽看着云逸逃跑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头往晋乐安房里走去。
“哟,没想到你还挺风流啊,我说你昨晚怎么没回消息,感情儿快活去了啊?”一看晋乐安那一脸虚弱样儿,宋清泽就忍不住调侃。